只有稍有遺憾的是。陳猛每次回想起自已做的夢時,總覺得自己在夢中穿的將軍服是滄州老家戲臺子上那種樣式,想來實在難看。
當黨項右谷軍寨的寨門被火藥炸上天之后,陳猛舉著竇田新打造的侯家刀,帶著隊伍沖進了黨項軍營。黨項軍營有軍士兩千多人,在睡夢中被爆炸聲驚醒之后,渡過短暫驚慌之后,黨項軍士就隨手抓起武器,開始反抗。有的拿著長刀,有的拿著狼牙棒,有的拿著木棒,三五成群和沖進來的大林軍撕殺在一起。
陳猛帶著數十名親衛在黨項軍大營中沖殺了一圈,新打造的侯家刀簡直就是神兵利器。沖入寨門后,他借著戰馬沖擊力,揮刀猛劈一名手持盾牌地黨項人。這一刀居然把這名黨項人連盾帶人劈成兩片,雖說這一刀借了戰馬的沖擊力,可是新打造的侯家刀如此鋒銳如此不可阻擋,也讓陳猛即驚且喜。
黑雕軍在黨項軍營四面突擊,黨項軍急切間難以組織有效抵抗,個人英勇行為無法抵抗同樣英勇的黑雕軍有組織的沖殺。戰局沒有任何懸念,除了數百黨項軍士從后寨逃了出去。大部分黨項軍士被殲滅在軍寨里。
奪占了黨項軍寨之后。黑雕軍軍士們找到了黨項軍營地一個糧倉,里面放著些灰黑色的肉塊和糧食。軍士們搬走這些糧食之后,在房屋澆上猛火油,熊熊大火把軍營中能夠燃燒的東西都忖之一炬。
當右谷軍寨被攻破的消息傳入西會州之后,西會州徹底陷入了混亂。房當翰海手下將領分成了嚴重對立的兩派在房當翰海的議事大廳里吵得面紅耳赤。
房當北斗是房當翰海的族弟,是房當翰海親衛營主將,也是房當翰海地鐵桿心腹,他臉青面黑地對另一位將領頗超折吼道:“你總說要和黑軍決戰,光憑西會州人馬,能打敗黑雕軍嗎?不要忘記了,房當大軍是怎么被打敗的。”
頗超折也是房當翰海心腹,小倉關之戰的時候,他順著清水河漂了數里,僥幸逃得一條生路。他到了西會州之后,被房當翰海任命為步軍都指揮使,專門整編逃回來的房當明的部屬。
頗超折是主戰派,道:“現在黑雕軍從南從東兩個方向把繩子套在我們頭上,若不進行反擊,遲早會被黑雕軍勒死,西會州不過是個屁股一般大小的城池,若丟失了清水河畔牧場,我們在西會州吃什么喝什么,難道喝這滿天亂吹的西北風嗎?我們必須要打敗黑雕軍,才能在西會州立足。”
房當翰海沉著臉不說話,除了黑雕軍攻擊之外,其心里還有另外一個憂慮:房當度從同心城逃出來后,現在占據了靖遠城,聚集了近七千黨項軍。
在小倉關大戰之后,房當各族的勢力發生了變化,房當翰海已由一個小兄弟變成了黨項房當人的老大,手中握有兩萬多人馬,雖不能和以前的鷹帥房當明相比,實力卻遠遠超過靖遠城的房當度。房當度到了靖遠后,仍以房當人首領的名義,數次讓房當翰海到靖遠城去,而且還讓房當翰海歸還原來房當明的部屬。
兩部人馬自起起了隔閡。
外臨強敵,內有隱憂,房當翰海如坐在油鍋一樣。
幾位親信部將的爭執聲也越來越大,房當翰海心中頗為煩悶,沉聲道:“不要爭了,大敵當前,不要亂了陣腳。黑雕軍咄咄逼人,攻破了右谷軍寨,若再不出擊,西會州就沒有回旋余地了。”
房當翰海看到眾將臉上完全沒有當年房當五虎議事時的豪氣,心知黑雕軍威名太甚,已讓部將膽寒了。他站起身,大聲為部將打氣,道:“黑雕軍并非不可戰勝,此次,黑雕軍從東面、南面向我們進攻,看似歷害,實際上分散了兵力,反而有利于我們集中力量攻打其一部。靈州集中了黑雕軍主力,我們就避實擊虛,爭取在小牛關附近殲滅黑雕軍一部。”
(第二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