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策見到眾人的目光,道:“依臣的愚見。這件事情肯定有人搗鬼,其用意十分陰險,就是想搞亂朝政。”
侯云策知道第一塊石碑的來歷,而確實不知道第二塊石碑的來歷,所以就說了一句費話。林榮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仍然盯著侯云策不轉眼。侯云策只好繼續道:“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這件事情誰能從中受益,誰就最有可能是主謀。”
聽聞此語,三位大臣眼睛一下就睜圓了眼睛,緊盯著侯云策。
侯云策不緊不慢地道:“最大的受益者是西蜀,現在我軍大兵集結于鳳州,西蜀當然希望我們內亂,所以,此事最大可能是西蜀的奸細所為。”
范質是資深宰相,處事極為老道,他贊許地看了一眼侯云策,心道:若因為兩塊石碑而大動干戈,輕無數人頭落地,重則引起朝堂動蕩,侯云策把此事推到西蜀身上,倒不失為一條妙法。侯云策能快速崛起,看來也有些真本領。
李重進也暗自松了一口氣,王增之言讓李重進第一次認識到侍衛司和殿前司密不可分的關系,現在兩塊石碑鋒芒都指向殿前司,這讓李重進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雖然他對侯云策不滿,可是對于侯云策這種解釋還是很極為歡迎地。
侯云策的解釋,也正是林榮最想要的答案。
當林榮的目光轉向范質地時候,范質接著侯云策的話題道:“西蜀的離間計就如南唐的手法如出一轍,他們打不過我們,就妄圖挑撥君臣之間的關系,其心可誅,只不過這等小兒般的離間計,怎么能夠騙得了英明的陛下,從這一點我們也看得出,西蜀對戰事毫無信心。”
范質眼睛余光見林榮臉色平常,知其沒有反感,又道:“石碑事件,朝廷應當淡而處之,正所謂見怪不怪,其怪必敗。至于挖出石碑的民工則全部處死,免得他們四處播弄謠言。”
林榮也不想因為兩塊莫名其妙地石碑破壞北伐大計,道:“范相所言是老成謀國之道,石碑之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大家再也不準提及此事。”又對著李重進道:“李將軍,此事就由你來辦,凡是知道石碑的村民,悄悄集中在一起,全部處死。”
侯云策命令飛鷹堂在河中投放石碑之時,只是想到如何趕走楊光義,并沒有考慮到會連累到如此多的河工,此時林榮話已出口。皇帝金口玉牙自然無法更改。
回到營帳之時,侯云策想著無辜被處死的河工,心里不免有些內疚。雖然并不是自己下令處死河工,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河工也是由于自己而死。侯云策并非婆婆媽媽之人,此時知道事情已無法扭轉,稍稍有些難過之后。也就把此事拋在了一邊。
按照慣例,侯云策坐在帳中練習《天遁功》,他練習此功法已有五年時間,雖說一直沒有練成傳說中的內功,身體卻受益多多,耳聰目明,侯云策初期也沒有感受到此功法的妙處。隨著功力日漸加深,侯云策對天遁功理解的越來越深。
天遁功開篇引用了老子地一句話:“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蕭呵!寥呵!獨立而不改,可以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強名之曰道”。
侯云策原本對此并不是真正了解這些“道”之類的話,可是練習天遁功后,侯云策每日精力旺盛,可以說是百病不侵。他對于“道”仍然沒有深刻的認識,卻從天遁功中切切實實感受到道家“整體”理論地妙處。人是一個復雜的整體,任何局部病變都和整體有著密切的關系,因此,在認識疾病時,道家需要始終從整體出發。天遁功并沒有針對特有的疾病,但是固本強源,也就間接對付了所有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