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臉色數變,想了想,一筆一劃地寫道:“可以。”寫完之后,白衣少年用陰冷的眼光盯著中年人。
中年人原本是毫不在乎的神情,可是白衣少年地眼光陰毒得就如三千年的蛇妖,冷氣直催入他的心肝,中年人內心掙扎了一會,終于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站起身來,道:“告辭。”
就在中年人拱手之時,白衣少年清楚地看到中年人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老繭,這是長期用拉弓留下的印跡,白衣少年看著中年人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道:“原來也是軍中人物。”
白衣少年慢慢地把獐子肉吃完,這才起身離去。
白衣少年的一舉一動皆沒有逃過飛鷹堂的眼睛,當中年人離開酒樓之后,立刻有數名扮成各色人物地飛鷹堂人員跟了上去。
“中年人進了昝居潤的府弟?”聞聽這個消息,侯云策在書房里轉來轉去。
“昝居潤和田敏素來不和,為何他們都和唐門弟子有聯系,唐門弟子到底在其間充當什么角色?”
昝居潤是宣徵南院使,深得林榮信任,林榮親征之時,曾經充任過東京副留守,而田敏是多年的工部尚書,兩人政見不同,多次在朝中發生爭執,這已是舉朝上下皆知之事。
參軍封沙、侯家商鋪掌柜孟殊和飛鷹堂實際負責人杜剛都坐在書房里,他們三人跟隨在侯云策身邊多年,已漸漸開始參與到決策中來。
侯云策的核心力量全部在靈州,深謀遠慮的石虎、堅毅果敢的郭炯、老成厚道的梁守恒、癡心建設的霍知行、精于謀劃的錢向南,都守在西北重鎮地靈州,有時遇到難題,侯云策不禁就要想起這些留在靈州的老朋友。
看到眼前地三人,侯云策暗道:“看來在大梁這一段時間,對人才重視程度不夠,人才也是到用時方恨人啊。”
飛鷹堂的情報、軍情營用鴿子送來的情報、朝廷的最新動態,都要送到參軍封沙手中,封沙天天跟在侯云策身邊,潛移默化中,思維方式都和侯云策有些接近了,最先道:“唐門弟子分別與田家、昝家聯絡,說不定會有些大動作,他們用毒十分歷害,我們不能再觀察他們了,干脆先下手為強,免得生出后患。”
杜剛也道:“我們跟著這三人有十來天了,他們行動詭秘,肯定不懷好意,我贊成封參軍的意見,把他們捉來嚴加挎問,自然會知道唐門的目的。”
孟殊搖頭道:“唐門弟子豈能輕易捉到,他們個個都身藏毒物,我還沒有聽說過被生擒的唐門弟子。”
侯云策在書房內走來走去,最終下定了決心,揮了揮手,道:“我已下定了決心,今天拿下唐門弟子,免得夜長夢多。唐門弟子十分特殊,要捉拿他們,必估要周密策劃,我不想出現上次那樣的傷亡事件。具體行動就由杜剛來負責,可以挑選親衛隊的高手參加,動用五虎上將弩,要在遠距離將三名唐門弟子射成刺猬。”
“你們聽清楚沒有?”
孟殊、杜剛得令之后,就匆匆地離開了侯府。
很快,最長于使手五虎上將弩的十名侯府親衛,坐著馬車,帶著五虎上將弩,離開侯府,他們穿著禁軍服飾和腰牌,鐵騎軍左廂都指揮是何五郎,因上,侯府親衛皆有禁軍的服飾和腰牌。
天漸漸黑了,杜剛帶著人,東一個西一個把唐門弟子圍得嚴實。正欲動手,唐剛走出了大門,平時唐門弟子很少在夜間活動,這一次唐剛突然出現,杜剛立刻感到有些不尋常。
唐剛沒有意識到門外的異常,身上帶著劇毒之物,就備朝皇宮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他很敏捷地跳上了一輛黑色馬畫車,馬車左側有一只精致的老虎。
王楠已經進了城,帶著幾位軍士,直奔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