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明形勢,白衣少年放棄了阻殺追兵的打算,他脫掉了身上白衣,在灌木叢中作了一個偽裝,主要意圖是耽誤追兵地時間,為其進入沼澤地西端爭取時間。
就在追兵觀察灌木叢時,白衣少年已經進入西測沼澤地,成為標準泥人。他曾經多次到過若爾蓋,在情況更為惡劣的沼澤地上追殺過大蕃人,對于沼澤地的特性頗為了解,他全身放松,依著一根無意發現的沉舊斷木,慢慢浮到了沼澤地深處,如一支青蛙般一動不動。
段正良帶著軍士們來到西測的沼澤地,從岸邊的腳印來說,白衣人肯定進入了沼澤地,一名軍士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卻越陷越深,被迫退了回來。
段正良和幾位軍士商量了一會,又蹲在沼澤地邊觀察了一會,一名軍士轉身回到官道之上,從戰馬身上取過了一個大皮囊。軍士取過皮囊之后,就把皮囊中的液體倒在了一股向沼澤深處緩慢流動的小水道上。過了一會,白衣少年隱藏之地也浮起了這種深顏色的液體。
泥人少年心中大罵:“真他媽狠毒,竟然想用猛火油來燒我。”
此時他的位置在弩弓的威脅之下,因此并不敢移動身體,當軍士們點燃了猛火油,火光突然竄起之時,泥人少年趁機滑動斷木,迅速朝著沼澤地北岸滑去。
段正良也注意到了躲在沼澤中的對手,“哈、哈”笑道:“饒是你滑如泥鰍,也過不了這火焰山。”
泥人少年在沼澤地上移動十分快捷,猛火油越燃越大,擋住了段正良等人的視線,他們估算著對手的移動方位,接連射了兩波弩箭。
等到段正良帶著人花了一些時間,繞過沼澤地時到達北岸,此時已經沒有了對手的影子,只見到一些泥腳印繼續向北,進入了一道密林之后,然后就沒有了影蹤。
段正良率著軍士們反復搜索數次,在密林北端尋到了淡淡的一絲血跡,最后跟蹤到了黃河岸邊。
錢向南隨著段正良也來到了黃河岸邊,這一段河岸水流平靜,河岸卻頗為寬闊,錢向南蹲在血跡旁,臉色頗為凝重。
“此人殺了侯相的親衛,必然是我們的對手,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上也能下逃生,真是了得,此人不可不防。段正良,回到大梁后,把此人情況了解清楚,作為軍情營重點掌握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