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秋季,大林朝也沒有什么大事發生,只有幾件可以說大也可以說小的人事調整。
滄州節度使袁彥回到了大梁城,被封為福王,另外還掛著檢校太尉等一串頭銜。
滄州原來的兩萬禁軍依然駐守在滄州,不過,已有部分禁軍老兵由于戰傷等各種原因被送了原籍,就從滄州本地補充了一些兵員到滄州軍來,郭炯的大舅子白霜文被任命為滄州節度使,白霖文原本就是禁軍勇將,接了袁彥位置,也并不讓人覺得奇怪。
原來的殿前司都指揮使張永德被封為桂王,掛著太師等空銜,被調回了大梁。張永德手中還有不少人馬,全部被何五郎收編。何五郎向來不喜太多人馬,將老弱病殘打發走以后,將張永德手中人馬縮編成一萬人,其中步兵八千,騎兵二千。
老將王彥超與侯云策在靈州合作頗為愉快,沒有被調回靈州,而是領兵于壽州,與長江水師一道,對南唐保持威壓。
向訓,則被任命為宣徵南院使,這是他曾經擔任過的職務。其手下二萬人馬,則由劉成通統領。
至此,大林朝原來禁軍大將,全部皆升了官,但是,都從軍中離開。黑雕軍和數支散居節鎮的禁軍,除了韓通所領人馬以外,皆被侯云策的嫡系所掌握。而韓通的兒子已與侯云策的義女成了親,搖身一變成了駙馬。
在禁軍大將忙著升官加銜的同時,各節鎮所轄支州已被朝廷悄悄地收回了,而財政權和司法權,除了契丹方向的幽云十八州,亦基本收由朝廷掌握。
各節鎮已沒有實力割據一方,更沒有對抗朝廷的實力。攘外先安內,內已平,用兵西蜀已經成為大林新朝地共識。
漢興元年十一,大侯兵分兩路,由北路和東路夾擊西蜀。
北路由熊威軍都指揮使曹彬為主帥,獅威軍都指揮使姜暉為副帥,老將王彥超為監軍,何五郎為前鋒,組成四川行營,由鳳州方向向西蜀逼了過去,目標直指成都。
東路由汴河水師主將時英為主帥,劉成通為副帥,出歸州逆江而上。
軍情營在西蜀下了極深的功夫,對西蜀地理、兵力、百姓生活、朝中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侯云策知道蜀軍此仗必敗,大軍南征以來,就將伐西蜀交由樞密石虎全權調度指揮,他最關心的還是北方強敵契丹。
來自黑城的他,深知北方胡族的厲害。南方群雄終究是同族,對改朝換代并不在意,只要使用打和撫兩手,憑著大侯朝實力,并不難做到這兩點。他最擔心的還是草原上的胡族,這些胡族與西邊的更多胡族憑借大草原之寬闊,實力弱時則躲在草原深處,實力強時就大舉南下,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