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長度不對”林云疑惑地問道。
“就這走廊的長度,這個教堂應該是長方形,但是這里的長度和禮拜堂那一邊的長度卻是完全不一樣。”里昂再次說道。
“那么答桉只有一個,沙耶。”林云看向萬能的挖洞機器人。
只見沙耶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伸了過去,還真腐蝕出了一個洞出來。
只見一堆應該是非常時期使用的干糧和水堆放在角落邊上,但是更加引林云他們矚目的卻是那個癱在地上的骷髏。
能夠看見他的身上穿著一件胸甲,手邊有一把匕首和一個看上去像是翡翠做成的三角龍凋像,還有一封看起來似乎是信一樣的東西。
“看上去,應該是自己了斷死的。”半跪在地上,看著已經干涸許久的血跡,里昂抬起頭來說道。
“看來這家伙很絕望啊,應該是當時的圣教軍吧。”林云微微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明明有足夠的糧食和水,最少能夠活一個月以上,但是看來,他根本就絕望了。”這一邊渾元也是說道。
而此時林云將那一份信封拿了起來。
高芙瑞女士,卷澤城淪陷了。
這座城市失守了,愿您因此受到詛咒。
愿您受到詛咒,因為是您把我們送來了這里,因為您沒有告訴我們死亡還不是最糟的命運,因為您承諾要保護您的神圣旗幟,但它卻沒能從怪物手中保護我們。
因為您沒有跟我們在一起。
當微笑騎士團的小隊奄奄一息,卻沒有哭喊求饒,而是堅守著通往神殿的那條可憐小巷時,您在哪里
當我們的鮮血灌滿了溝渠,與污水混在一起的時候,您在哪里
當我們的意志和精神被擊潰、粉碎,像碼頭女工一樣泣不成聲時,您在哪里
您的王位建立在天真的傻瓜和渴求榮耀的冒險者們的尸身上。
在惡魔們把維斯托爾指揮官帶到廣場上,把他扔進莎恩芮的治療之泉中,然后在噴泉下點了一把火時,我才意識到這一點。
指揮官被活活煮了三天,而莎恩芮曾經仁慈但現在只能說是殘酷的祝福吊著他的性命。
他的皮膚上布滿了水泡,從上剝落。
我們站在廣場上看著,任憑冷風鞭撻著的身體。
我們的鮮血從傷口里流出來,彷佛是想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我們沒有水喝,喉嚨開裂出血。沒有飯吃,胃部干癟萎縮。
指揮官整整三天都沒死成。
他的肉變得灰白,聞起來是那么的噴香,讓我因為想嘗一口的而痛恨自己。
維斯托爾指揮官到了第一個午夜就不再叫了。到了天亮時,他只能發出咕噥聲。第三天早上,這個對自己和敵人都不留情面的嚴厲男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他的眼淚無窮無盡,這可是字面意義上的熱淚盈眶啊
接著,噴泉終于裂開,他死了。
卷澤城的新統治者,女惡魔阿波納維契絲拿他的肉飽餐一頓。但她并不貪心。
我們每個被饑餓折磨的囚犯,都分到了指揮官的一塊肉。您知道被活活煮了三天的人聞起來是什么味道嗎,高芙瑞
寫這封信讓我苦不堪言。戰斗中有只可怕的蟲子蜇傷了我的手,現在它已經腫到了原來的兩倍大,并且成了生牛肉的顏色。
我的皮膚快裂開了,灼熱正在融化我的身體和靈魂。但我會把信寫完,好讓你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