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雅琴行的二樓,原本是個小倉庫,不過現在變成了一個迷你的錄音室。
錄音室里,進口的音響、調音器、節拍器一應俱全,甚至還配了電腦,可以當場進行剪輯。
當然,那臺作為主角的達雅鋼琴,也從一樓的展示區給弄到了錄音室。
不賣了有錢任性
秦藝看完很滿意,問道,“軍哥,這得花不少錢吧”
王盛軍笑了笑,“嗨,提什么錢哪,我這是為咱國家的音樂事業做貢獻。我跟你說,你要再給我一星期時間,這整個房間我都給它弄上隔音層,那效果就更好了。”
秦藝笑道,“那萬一這血本下了,我寫不出歌來了怎么辦”
“寫不出就寫不出唄,好歌就跟這好琴一樣,你還能批量生產啊”
王盛軍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建這個,就是希望你能多來玩兒。萬一咱又搗鼓出一首好歌來,這不就賺了”
秦藝頗是認同地點點頭,“得,那咱今天先把這本錢賺回來。”
王盛軍哈哈一笑,“得嘞,那就開始吧”
嘴上雖這么說著,可心里卻也不是百分百信。
就像他剛說的,好音樂是不可能量產的,量產的那都是路邊十元店。
秦藝前兩首都是好歌他認,在瀟湘院里彈的那首古琴曲也是好曲他更認,可要說他睡兩覺又來了一首好歌,他覺得可能性比林婉秋的胸是真的還低。
由于這次程筱蕓不在,所以錄制視頻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王盛軍身上,為了這他還把家里的進口數碼相機給拿來了。
就在兩人擺好陣勢準備開干時,忽然聽到樓下隱約傳來一陣喊聲。
“老王,老王”
王盛軍頗是不爽地跑了下去,卻見來人竟是葛軍。
葛老炮兒手里盤著蜜蠟串,看到王盛軍一頭大汗地跑下來,說道,“嘛呢,樓上摸二奶呢”
王盛軍對于葛軍能來他這小店很是驚喜,于是立馬就把事情給他說了。
葛軍一聽又是這個秦藝,頓時眼睛一瞇,“這小子又有新歌了”
王盛軍忙點頭,“不光是新歌,而且聽他的意思,這歌又能中。”
葛軍聽完就笑了,“嚯,他這是覺著自己寫一首就能紅一首啊怎么個意思,這是要吊打華語樂壇了”
說到這,他又一指樓上,半帶調笑地說道,“那走啊,咱也見證下歷史去。”
葛軍是真不相信,有人能寫一首中一首,畢竟他自己也是樂壇大佬,知道寫出一首好歌有多難。
這就好比拋骰子,你已經連續三把“六”了,下一把還能“六”
另外,上次雖然看在范老和文三爺的面子上,他沒有計較秦藝在他跟前出言不遜,但他依舊打心眼里不喜歡,秦藝身上那股子“狂”勁兒。
于是葛老炮兒施施然上了樓,心想如果一會兒那小子的歌一般般,咱爺們可得哈哈哈笑三聲再出門。
在老底子的津門,頑主要是這么笑三聲出門,那就等于在你家大門潑了糞。
面對上門來潑糞的葛軍,秦老狗也不甚在意,反正大門也不是他家的。
稍微調試了下鋼琴,秦藝就開始彈奏。
叮叮咚咚的琴音,從昂貴的雅達琴中裊裊而起。
一段前奏過后,葛軍和王盛軍忽然互相對視了一眼。
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訝異。
是訝異,但還沒有到欣賞的地步。
因為這段琴音很奇怪。
明明是從中音區的發出的,但是連起來后,卻有一種壓抑、深沉,甚至略帶詭異的感覺。
但是,卻又非常流暢
莫名悅耳
兩人的表情開始認真起來。
一段簡短的前奏過后,秦藝開始演唱。
“東打一下西戳一下
動物未必需要尖牙
示愛的方法有禮貌或是我管它”
聽到這歌詞,王盛軍頓時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