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扭頭一看,發現是中村俊秀。
平谷次郎微微一笑,說道,“是中村君啊,什么事”
黃色中風頭的中村俊秀,露出一絲招牌的痞子般的微笑,說道,“前輩是去華夏那邊看一個人嗎正好,我也想見一個人,一起去吧”
平谷愣了愣,隨即又笑道,“你是要見,那位秦藝”
中村又是一笑,“是啊,他寫的動物世界,好像比我的明日之城要好呢。聽說他還寫了好幾首不錯的歌,真是令人煩惱,所以我想看看那是什么怪物。”
平谷次郎哈哈一笑,“能讓你中村君惦記的人,可是不多呢走吧,趕緊過去,他們可能馬上要上場了,咱們就說是去給他們加油的,他們就不會趕我們了。”
中村擺了擺手,直言不諱道,“平谷前輩可是范先生的好友,他們怎么會趕你前輩明明是怕一會兒贏了范先生,大家見面會尷尬,所以提前一步過去吧,哈哈。”
平谷次郎微微一怔,隨后搖了搖頭,“未必,范先生的實力,連我都不敢推測。中村,你就不要再自大了。”
兩人來到華夏歌手休息區,卻發現范老、秦藝等人都不在。
通過翻譯問了之后他們才得知,他們“有事”出去了。
平谷次郎頓時皺了皺眉,感覺出了一絲異樣。
臺上,高句麗國家劇院團準備完畢。
在樸昌勇的指揮下,也開始了演奏。
高句麗這次帶來的是木槿花下的少年,正是摘自他們全球巡演中的最廣受好評的一曲。
跟巡演時相比,這首曲子基本沒什么改動,也反應了樸昌勇的高度自信。
他認為,憑這曲就足以碾壓華夏和霓虹了。
說起來,要搞“民族樂之光”的提議,就是他們先提出來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國樂在全球火了一把,認為不在這次歌會上重點秀一下,就太浪費了。
典型的自己憋了三天尿,就要跟人家比誰尿多。
但不得不說,他們的表演也確實完美。
木槿花下的少年,講述了一個高句麗少年為了追求愛情而不怕犧牲的故事,全曲同樣有著簡單、精致、細膩的特點。
這種特點,和霓虹差不多,或許地盤小的國家,都傾向于這種風格。
演出是成功的,高句麗觀眾席上的歡呼和掌聲,就足以說明這點。
場邊的高句麗解說,已經喊得聲嘶力竭了。
“樸昌勇博士是真正的民族樂大師,他的存在,才讓我們大高句麗民國的國樂傳播到了世界各地,征服了全球毫無疑問,這樣一場完美的表演,勢必再一次驚艷全球。”
看起來他還是很克制的,畢竟一直只說征服全球,而不是全宇宙。
樸昌勇下臺之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然后也走向華夏歌手休息區。
他很想聽聽,那位“范先生”見了自己以后會說點什么,或是有什么表情
在亞洲,此前范長青一直被公認為“亞洲傳統樂第一人”,直到樸昌勇出現后,才將范長青的地位壓了下去。
實話實說,樸昌勇如今在國際上的地位,確實高范長青一頭。
但樸昌勇覺得,如果拿范長青與他比較,對他而言是一種不尊重,更是拉低了他的層次。
因為他的目標根本不是范長青,而是米國頂尖的制作人,麥科特納那種人。
在他眼里,范長青只會鉆在華夏傳統樂中,研究一些老古董,而他可是將傳統樂與流行樂相結合的,真正的音樂人。
所以,此前他才在媒體采訪中,說出那些挑釁十足的話。
而這次他的目標是,徹底擊垮范長青的自信,讓他先自覺地斷了與自己作比較的想法,那么以后媒體漸漸地,也就不會拿他與自己相提并論了。
樸昌勇趕到華夏歌手休息區的時候,正好范老、文三行和秦藝等人回來。
看了眼即將上場的華夏樂隊中,幾乎清一色的傳統樂器,樸昌勇頓時面露不屑。
沖著范長青笑道,“范老,我一直認為傳統樂的出路,是與現代流行樂做融合,這樣才能做出真正被接受的音樂。您這種,恐怕行不太通了”
這話說得很不禮貌,但樸昌勇一貫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什么說什么,況且他覺得,自己也有資格說這些。
一旁的平谷次郎精通華夏、霓虹和高句麗三國語言,聽完這話不由眉頭一皺。
顯然,他也覺得這話欠妥。
陳菲兒、李江南等人聽完翻譯后,也頓時都面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