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藝的手膚色略黑,手心也略顯粗糙,似有小繭。
黑是前段時間他烈日下跑步曬的,而手繭則是為鍛煉上肢力量,做引體向上而形成的。
在這個普遍流行娘炮的年代,很少有男團偶像的手會像他這樣。
尤其跟陳菲兒那雙保養到了極致,修長、白皙又粉嫩的手一比,他的手就更糙了。
但是陳菲兒覺得,天底下再沒有比被這樣的大手包裹著,更舒服事情的了。
兩人走出門去。
卻發現走廊里,忽然又集結了七八個像是酒店保安,又像是混混打手的壯漢。
他們嘴角帶著痞意,兇神惡煞地盯著兩人。
陳菲兒剛剛有些平復的心情又緊張起來,這一次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前面七八個,后面那個保鏢也又趕過來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陳菲兒不是傻白甜,她的人生閱歷足以讓她意識到,如果這么多人一起圍上來,又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就算是天才拳手也未必打得贏
剛才秦藝一對三,也不免挨了一拳就是例證
她的手心就越來越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就在這時,只聽秦藝淡淡地說了一句。
“別怕,一群嘍啰而已。”
陳菲兒偷偷看了眼秦藝。
卻見他一臉平靜,云淡風輕。
一只手拉著她,另一只手悠閑地放在褲兜里,像是在逛街一般輕松。
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如入無人之境
整個走廊,只回蕩著陳菲兒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噠噠”聲。
就像是不斷摩擦的火柴聲,隨時能將空氣中的火藥點燃。
陳菲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堵在走廊上的一眾保安,竟都紛紛退向了兩邊。
即便是長相最兇狠那幾個,在與秦藝碰肩、對視之后,也都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秦藝全程沒有說話,只是不屑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后靜靜地拉著陳菲兒從人群中穿過
這是陳菲兒二十九年零八個月的人生中,從未見過的一種囂張。
這種囂張不靠臺詞,不靠做作的表情,更不靠天才編劇的“鋪墊”,它來歷莫名,但所帶來的氣勢,卻能瞬間壓倒在場所有人
有那么一瞬間,陳菲兒甚至恍惚感覺,這個家伙就像是在戲中出來的一般。
陳菲兒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在場其他人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有意無意地,在偷瞄秦藝放在褲兜里的那只手。
然后猜測,他手里有刀嗎
如果有刀,那么在場每一個人都相信,此時誰敢上,誰就要丟命。
這個小子,是個絕對的亡命徒
他的眼神太過于恐怖
那是一種只有見過血、玩過命的人才能有的眼神。
秦藝當然玩過命,十九歲那年打了三場八角籠,場場都玩命,否則他的亞洲總冠軍是撿來的么
所以盡管賀公子在屋里嘶聲裂肺地大喊,“攔住他們,給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賠”
但依然沒人敢動手。
畢竟誰都不傻。
做保安,混口飯吃而已
又沒有百萬年薪,而且所謂的賀公子也瞧不上他們,無非是多花了倆錢偶爾請他們客串打手罷了。
要是欺負欺負弱小,他們倒是很樂意。
可是要為他去送命,誰特么這么無聊,這么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