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賀大通就身體后仰,舒舒服服吐了口煙,又笑道,“秦總,有想法是好事,你可以趕緊去做。只不過,想在萬象空手套白狼,那難度的確有點大。”
王慕晴看向賀大通,冷聲道,“何總,沒人要套你的股份。我已經聲明,從我們王家的股份中扣除,這筆交易你們穩賺不賠。”
何敏看著王慕晴,頗是無語地搖了搖頭,笑道,“小王總,你在海外待的時間太長了,是一點都不了解國情啊。”
王慕晴正欲再說,卻只見秦藝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沒必要做這無謂的爭論。
然后,帶著一絲泛冷的笑意,他的目光從何敏和賀大通的臉上緩緩掃過。
說道,“兩位,如果現在告訴你們,你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你們可能是不會信的。所以,我們半年后再見,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保持這樣的笑容。”
頓了頓,又對王家父女說道,“兩位,失陪了。”
秦老狗向來懶得廢話,說完就走。
程筱蕓見狀,也立馬收起筆記本,氣哼哼地跟著秦藝出門。
而就在秦藝開門的瞬間,只聽賀大通又刺耳地一笑。
“這就急了”
賀大通不屑地一笑,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將煙灰彈在大會議桌上的一盆蘭花里。
然后,以大佬的姿態,不緊不慢的訓斥道,“秦藝,你知道身為一個上等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控制你的情緒。發怒是最低級的情緒,只有無能、低級的人,才會通過憤怒、摔東西來發泄。你,還差得太遠。”
程筱蕓氣得當場就一摔門,看向賀大通,怒道,“你說誰無能低級你還不是靠你爹才到現在的你爹當年偷竊國有資產數個億,網上一搜就有,誰不知道誰啊”
賀大通立即臉色一僵,顯然程筱蕓正罵到他的痛處。
秦老狗很欣慰地看了眼程筱蕓,小妮子果然不是只會窩里橫的那種,這么想想心里就平衡多了。
隨后,他轉過頭,緩緩走向賀大通。
賀大通叼著雪茄,怔怔地看著秦藝,忽然沒來由地心噗噗直跳。
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頓時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干什么”他緊張地問道。
秦藝走到他的跟前,站定,驀地露出一絲微笑,甚至替他撣了撣肩上的一顆煙灰。
然后說道,“你錯了。就比如你,本來是想撿便宜的,可是五岳會一句話,你就不得不放棄撿這個便宜,轉而對他們卑躬屈膝。
你憤怒嗎你當然憤怒但是你之所以想怒而不敢怒,是因為你懦弱,更因為你還不是上等人,你不配憤怒你的憤怒已經被資本閹割了,而我,因為從來不覺得低誰一等,所以還保有憤怒的權力。”
何敏頓時臉色一白,激動地站了起來,一指秦藝道,“你,你”
“我再忠告你一句,”秦藝打斷道,“即便我真的是低等人,你也要記住,匹夫一怒,同樣也可血濺五步身而為人,你選擇摧眉折腰,而我選擇永不為奴”
幾句話,擲地有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賀大通和何敏,一時之間竟集體失語,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王慕晴聽著秦藝那不屑的語氣,看著他那陰冷的眼神,心理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如果說他是悍勇的“匹夫”,倒不如說他是一個自信的暴君。
好強悍的氣場
可,他哪來的那么大自信,那么大氣場
難道他手里真的握著,足以擊敗五岳會的牌
此時,秦藝已經帶著程筱蕓出門。
王慕晴忽然起身,追了出去。
“秦先生,秦先生留步”快步追上后,王慕晴說道,“今天的事,是我沒有安排好,十分抱歉。但是我個人,的確是想跟你有深度的合作。”
秦藝停下腳步,看了眼王慕晴衣領下若隱若現的“深度”,感覺這話還挺可信。
于是說道,“王總,賀大通與何敏的心思不在萬象,萬象遲早要被頭部平臺吞并,這個你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