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華韓歌友會所在場館的貴賓室,這里的夜晚靜悄悄。
整個房間里的一切,就像是定格了。
趙輝煌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份最近的直播間數據表,嘴微微張著,眼神迷離,看起來已經完全崩潰了。
就像是個剛剛被糙漢狠狠傷害了的失足小姐姐,正在反思為什么要入這一行。
徐響坐在他旁邊,此刻正低著頭看地面,十根手指深深地插入了頭發之中,好像失足小姐姐的男朋友,正在自責著什么。
楚秘書長則面色鐵青地坐在輪椅上,目光陰冷地盯著趙輝煌,就好像是接到嫖客投訴的老鴇子,正在怒斥其沒用。
而坐在另一角的樸仁猛,嘴角則帶著一絲冷笑,就像是一個嫖起來很猛的嫖客,在嘲笑店里沒一個能干的
他的確有資格嘲笑,畢竟他已經把李泰妍、樸太深這樣的亞洲級歌手都請來了,結果五岳會還是輸得一敗涂地。
簡直是爛泥扶不上墻
當然,那是因為他還沒有看過秦藝演唱會的視頻。
如果看完,他也會像趙輝煌一樣,感覺被秦藝深深地傷害了的。
這個定格的畫面持續很久,楚秘書長才從輪椅上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走出了貴賓廳。
沒錯,他是自己能走的。
別問為什么坐輪椅,有錢,請得起推車的,行不行
一看楚秘書長走了,樸仁猛也搖了搖頭,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徐響和趙輝煌了。
“你辭職嗎”徐響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輝煌沉默了下,說道,“我剛才,是不是說得很大聲”
徐響點點頭,“擲地有聲的,算得上漢子”
趙輝煌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想約音浪總裁許魏廣一起聊聊人生。
“他嗎的,那小子真的是人”
他喃喃著,喃喃著,到現在依然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秦藝是不是人,這就要看從哪個角度去鑒定了。
從生理學上講那肯定是的,可是從精神層面來講,他又絕對很狗。
穿越這么久,你看他沒事的時候有寫過一首歌沒有
除了罵林婉秋那幾首,后面再也沒寫過。
直到花樣少女團出專輯、開演唱會,他才一古腦兒寫了一大堆,且集中發布。
為啥要這么干
因為要直接擊潰對手的心理防線啊
你覺得我沉寂了,江郎才盡了,我給你來張專輯。然后你又覺得我已經把存貨都拿出來了,我就給你開個現場演唱版的“新歌發布會”
就問你,崩潰不崩潰
崩潰了,那以后就再也不會在這個領域跟我斗了吧
確實,正如秦藝所料,現在星展的徐響、萬華的趙輝煌,已經對自家公司在華夏的唱片市場,徹底失去了信心。
正如趙輝煌說的,他認為“人是不可能跟寫歌機器對抗的”。
而媒體,也說的一點都沒有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