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稍等。”
程雪晴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就從藝人資料庫里查到了程筱蕓的老家地址,給秦藝發了過去。
“京州市鮮馬鎮”
秦藝拿出手機,查了查航班,發現最近的航班也在明天下午。
轉而一查高鐵,發現凌晨還有一趟。
果斷訂票。
“呼,真讓人不省心啊!”
早晨五點多,天剛
蒙蒙亮,列車終于進站。
戴著口罩的程筱蕓,快步下了火車。
由于臨時買票,沒有臥鋪,只買到坐票,加上昨天練了一整天舞,程筱蕓感覺每走一步,渾身的肌肉都在酸痛。
不過也顧不得這些了。
出了高鐵站,緊了緊口罩,她本能地想去找大巴車。
不過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大明星了,卡里好歹還有上百萬的存款,可以打個車的。
所以,跟著他也不是一無所獲。
來到出租車站,打了個車,她先直奔京州市第一醫院。
到了大門口,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轉身回去,找了家早餐鋪子,買了兩份早餐。
這才快步跑了進去。
三樓的一間病房。
程筱蕓推開門,就看到最外邊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打折繃帶,像個“木乃伊”的男人。
要不是旁邊陪著嬸嬸,她都認不出這是從小把自己養大的二叔。
當時就眼圈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旁邊,才五十出頭就已經頭發花白的嬸嬸王鳳紅,這才注意到她來了。
連忙起來,拉住她就哽咽道,“小蕓,讓你別來,你,你怎么還是來了”
程筱蕓點點頭,又哭著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們憑什么打人,還下手這么狠?怎么可以這樣啊,怎么可以”
王鳳紅抹了抹滿是皺紋的眼角,說道,“就是之前跟你說的,那五畝花木的事情啊!”
從二嬸王鳳紅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程筱蕓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年前的時候,程筱蕓的堂哥,也就是二叔唯一的兒子程二河,在接連賭博輸錢,女朋友跑了,老爹也被他氣得心臟病發,差點當場咽氣之后,終于幡然醒悟,自斷一指,表示再也不碰賭了。
程筱蕓那時已經掙了點錢,知道此事后,念及二叔二嬸對自己的養育之情,加上堂哥雖然喜歡讀,但其實從小待她也很好,于是就幫他還了幾十萬的賭債。
不過程二河沒有文憑,也沒本事,又要在家里照顧腿腳不便的二叔,做不了什么營生。
一次聊天中,程筱蕓聽說同村一個花木種植戶,因為要陪孩子出國讀書,想賣了五畝地的花木。
程筱蕓覺得,讓堂哥閑著沒準還會再去賭,所以讓他接手種種花木也不錯,起碼也學了一個技術。
于是又花了一筆錢,將五畝地的花了盤了過來。
過年時她回二叔家,當時二叔還樂呵呵地跟他說,堂哥對花木很有興趣,現在天天呆在地里,再沒有去賭過。
可以說,這五畝地的花木,是堂哥改邪歸正的見證。
沒想到,剛過完年,就傳來消息,說京州發展置業集團看中了那塊地,想要征用。
程家人也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于是就要求說給他幾天時間,讓他把花木移到自己家的地里。
沒想到,人家壓根就懶得搭理他們,第二天就強行把所有花木都推平了,說是趕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