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覺，大帝的自覺。
跑到一半的長古大帝知道自己跑不了，急忙跪在虛空中認錯。
“大人饒命，我錯了，我不該抓你的道侶”
“求大人饒命，我這就放她們離開”長古大帝跪的很快，絲毫沒有大帝的樣子。
他本就是市儈出生，貪生怕死，貪圖享受，濫殺無辜。
遇到比自己強的，會跪下；遇到比自己弱的，會鎮殺。
“大人，我長古怎么說也是個正派人物，不與魔教勾結，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我不小心抓了你的道侶，我這就放他們出來”長古大帝叩首道。
為了活命，別說下跪了，就算是讓他跪舔他都沒問題。
葉空看著跪在虛空的長古大帝，平靜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
“她們，是我徒弟，不是道侶”
“而且要殺你，也不是因為他們，是因為你自己，陳老漢要殺你，你兄弟要殺你，你子嗣道侶要殺你。”
“我只不過，是代勞罷了。”
葉空平靜地說完，手中的長劍輕輕落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波瀾。
長古大帝瞪大眼睛，他仿佛看見自己的頭上，有一把長劍，在結束自己的性命。
“不要殺我，你要是殺我，我讓她們陪”
呼
風，呼嘯而過。
長古大帝話還沒說完，全身氣息消失。
葉空斬下一劍后，將長劍收起，重新變為魚竿。
而長古大帝，依舊跪在虛空。
他的本源被葉空磨滅，留在原地的，只不過是即將消散的軀殼和神魂罷了。
葉空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丟給了長古大帝。
長古大帝接過玉佩，從空中落下，跪在地上。
地上的黃金路，都被膝蓋跪裂開。
長古大帝看著玉佩，神情逐漸僵硬。
腦海中，不禁想起了總是操心自己終身大事的弟弟，以及嬌小可愛的侄子。
“哞”
長古大帝仿佛聽見了一聲牛叫，抬頭看去，一直老牛緩緩走了過來。
老牛回頭看了一眼葉空，道謝了一句“謝謝”
葉空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么。
老牛死了，但是跟老農呆久了，通了靈性。
雖然被殺了，但是它的神魂一直在，一直在院子中，等待著主人回來。
只是，它等不回來了，就進入畫中，在虛假的世界中，陪著主人。
直到葉空的到來，將它喚了出來，它對葉空才說了那番話。
長古大帝看著自己的牛，面色復雜。
身為大帝，他豈能不知道自己的牛還有魂魄在
只要他想，隨時都能為老牛重塑身軀，再活過來。
但他為了拋棄過去，并沒有救老牛，而是將記憶給割了，和老牛的魂魄，一起藏在畫卷中，永遠遺忘。
但是老牛來了，將他的記憶帶回來了。
長古大帝跪在地上，神情依舊冰冷，他的神魂，正在燃燒，很痛苦，但他忍著沒叫。
“到頭來，我還是要死了。”長古大帝不甘心的說了一句，仰頭咆哮道
“我不甘啊”
“讓我得道，為何還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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