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心里在叫囂著,千萬不能回去一類的話。
剩下的半個神格就在哥哥的身體里,與此同時還有他留下來的惡意。不能再想了,渾身都在疼,就像被什么東西撕扯著一樣。光是忍受著這樣的疼痛,我就不得不拼盡全力。
耳邊仿佛有人在匆匆走動,太吵了。
我費力睜開眼睛,模糊地看到小緣一臉著急,一旁的阿離也滿臉擔憂。
是我出了什么問題嗎
撐不住了,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換身體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但只要詛咒在,神力還在,身體好轉是不太可能的。
模糊之中,我聽見有人在搖我,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快醒醒”
簡直是頂著無盡的困意,我被催促著睜開了眼睛。
“啊,你終于醒了”
在我面前的是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孩子笑盈盈的模樣惹人疼愛。
“怎么了”
我明明不是很想管這個事,為什么突然問了來不及思考,孩子拉著我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腦袋還很疼,所以跟在孩子后面都有些跌跌撞撞。
“你要帶我去哪里”
孩子這才停了下來“”
不行,頭還是好疼。
“喂,你沒事吧”孩子睜大了他漂亮的眼睛。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仿佛是門口,我便靠著門口坐了下來。眼前的光景似乎又變幻了許多。
“阿修羅,你怎么能把這孩子拉起來”
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啊,母親您沒事啊”名叫阿修羅的孩子聲音里帶了些歉意,“我以為您會出事所以所以”
“你怎能因為她生病就這樣欺負她”
微微抬頭,強烈的白光從孩子的身影邊緣透過,接著是一個白色頭發女人的模樣。溫柔的觸感在我額頭上輕輕抵住,我太熟悉這樣的觸感了。nЬ
抬手,握住了那覆蓋在我額頭上的手。然后,自己拼命地抬頭看向她。那是一張溫柔的慈母臉龐,而那一瞬間,如同記憶碎裂,在腦海里也浮現出了一個相似的面容。
“你還生著病,想要說什么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她將我扶起,“這里離善見城稍微有些遠,不然我也帶你去看病了。”
善見城不,不對仿佛有什么在脫離我的記憶,無論如何也抓不住。越想要伸手抓住那些東西,頭就越痛。無數的記憶紛沓而至,頭痛到呼吸都是痛的。
我一把推開扶著我的人,跪在地上,抱著頭不斷地撞著地。不知何時,耳邊響起了說話的聲音,嘈雜紛亂,沒辦法聽清楚。就是因為這樣,腦袋變得更疼了
“娑羅。”
有人清晰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所有的聲音和記憶全部歸于沉寂。不過恍惚間的清醒立刻被無意識取代了。
窗外的陽光照入,在我躺著的地方形成一片光潔的地方。坐在離床鋪不遠的椅子上,一個白發女人正搗著藥。
“母親”房門被突然打開,這個褐色皮膚的孩子走了進來,手中舉著一個東西,“母親,您看我找到了”
女人非常無奈“阿修羅,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用力開門。”
孩子吐了吐舌頭,然后看向我,一雙紅色眸子滿是得意“你還是快謝謝我吧”
“她可比你大,阿修羅,你應該叫她姐姐。”女人接過孩子手中舉起的東西,“不過你能找到這個,還真是了不起啊。”
孩子撇了撇嘴“我才不叫不都是沒有靈神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