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做不到。只有你,做不到,更因為你并沒有想要拯救意愿。我們不可能把世界交到這樣的存在手中,所以,你必須被我們殺死。”
“……是嗎?那你們想以什么方式殺死我呢?”
“……”
“在跨越那個可能之前,我還是祂們的孩子,這也是為什么你們蟄居在我這這么久,都沒能拿我怎么辦的原因吧?”我說,“那就來試試吧,我早已厭倦了總是被安排,總是被推著走,總是被告知。好不容易有了點想法,事到如今還要被所謂的世界意志威脅。”
四周的光景瞬間靜止,每個記憶畫面都清晰可見。
“在那短短一瞬,你——”青色影子搖曳了一下。
“身為世界意志,連自我犧牲的覺悟都沒有嗎?在進入到我之前,取代他之前,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被我消滅嗎?人類告訴你們,我們是該被驅逐的對象,但你們肯定也想不到,也是人類,將名字賦予了我們。”
–
并非沒有想過。
身為世界意志,在凡人的身體中種下詛咒,因為不屬于,所以完全沒必要留下——因為伊邪那岐是這么做,人類也是這樣宣告的。
可是賦予她的卻也是人類。
眼前的存在,那個人類少女形態,唯一變化的只有頭發,從白色完全轉為青色,可是哪里不對?
我們不斷地思考,不斷地從世界中找,但對面已經發動攻勢。豐沛的神力,極快的攻勢,雖然是粗魯的拳頭攻擊,但本身卻在原地沒有動過。
那沉靜的面容眼神,仿佛看穿了所有。
「那不是她。」
「那是……」
我們之中有誰在說,不斷地推斷,不斷地推翻原有推測。
如果我們在這里消失,所謂的世界,也會全部落在那群沒有一點意識的存在手中。我們構筑起結界,將她的攻勢擋回去,隨后展開一個更廣的結界。
即便沒法殺死她,也不能讓她去到另一個可能。
「我們不可能會否定現有世界,去擁抱另一個可能。」
「我們是此處的意志,而非那邊的。」
我們不能輸。
結界中是每個世界意志的力量,我們會齊心協力成為鎖住她的枷鎖,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近她的身。
「雖然擁有純粹的力量,但終歸只有一個……」
我們逐漸變大,逐漸分成三個位面,向她而去。
「捉住她的手,鎖住她的腳,鏈子刺穿鎖骨。」
「隱去面容。」
「割去耳朵。」
「挖去眼睛。」
「永永遠遠留在可能的縫隙之中,永遠不被誰找到。」
我們搭上了她的手臂,握住了她的雙腿——
「無處可逃!」
「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