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這分舵里面竟然變得十分安靜,就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而最后一刻一樣。
在如今的局勢下,楚天秀也的確沒必要理會那些小卒子們的想法,僅是自顧自的向正堂的方向走去。
幫內的那些帶頭的家伙,似乎也明白楚天秀的想法,使得楚天秀走到正堂的時候,發現確實有那么兩個繡著五竹,五個繡著四竹,在這分舵內算得上是高層人物的幫眾在那里等候著。
“參見舵主舵主您可總算來了這些日子里,我們這真是群龍無首啊就等著您過來主持大局呢。”一個年紀三十歲上下,外貌格外的肥胖,看上去圓滾滾,眼睛此時瞇縫的好似一條線一樣的小胖子連忙邁著八字步走過來,開口說道。
“你是小陶朱汪冶,幫里面的那個財神爺行啊,我曉得你。今天的事,跟你沒關系,你姑且站在一邊就好。”
楚天秀看到他那獨特的相貌之后,便透過桂錫良的情報,曉得他的身份,這個小胖是竹花幫里面的一個大頭目,衣襟上可以繡上四根竹子。
但他能當上這個位置,靠的并非是武力,而是他在做生意方面的本事強,賺錢的本事高,方才透過竹花幫里的“軍師”邵令周的路子,得了一個香主的位置。
他這人也算是私通鐵騎會的諸人之一,但卻并沒有損壞多少竹花幫的利益,僅僅只是依靠自己的渠道跟鐵騎會做了些生意,多賺了些銀兩而已,屬于那種可殺可不殺的角色。
現在的楚天秀比較缺東西,日后可能用得上這個小胖子,所以也給了他一點面子,讓他在接下里的斗爭里,不至于被濺一身血。
“不,不僅是你,四竹的都靠邊站吧,五竹的留下原因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個應該清楚。
”
楚天秀用一種好似蒼鷹獵雀的目光向那些站在此地的幫會頭目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以一種面無表情的姿態,用一種冷漠而又冷酷的聲音說道。
他說完這話之后,除了汪治忙不迭的讓開了之外,以及一個子很高,臉色冷峻的大頭目跟他一起走到邊上之后,另外四個大頭目竟然沒聽他的話,反而將目光看向那三個香主,似乎向他征求什么意見。
“快,快沒聽到舵主說什么嗎趕緊站一邊去。”也不知道是腦袋發混,還是自視太高,一個又粗又黑,相貌很是丑陋,胸上有五竹的香主的臉上露出一模驕傲之色,做模做樣的說道。
楚天秀也不管那黑胖子說了些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在心中數了十個數,然后便也不管那幾個香主和大頭目接下來有什么動作,輕柔的從后背上拔出刀來。
那幾個香主和大頭目眼見得楚天秀亮出并起來之后,原本就有些做賊心虛他們登時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一個個也紛紛拔出了兵刃,跟楚天秀怒目以對。
這些人的想法究竟如何,現在的楚天秀卻是已經懶得理會了,屁股決定腦袋,不管他們是出于怎么的原因進行了選擇,也都得為自己的決定復出代價。
殺人殺的多了,心就狠了。應該果決的時候,便不會猶豫了。
楚天秀反手握刀,斜刺里的朝著離他最近的那個黑胖子砍了過去,而這黑胖子恰好也是用刀的,急忙雙手握刀招架了過去,卻不想楚天秀的刀勢太重,根本招架不住,直接被那一刀磕飛了手中的兵刃,使得楚天秀正正的落在他的眉心處,留下了一條細長的血印。
這些竹花幫的香主和大頭目都是在一起共事許多年的老交情,彼此之間自然十分了解,曉得那個黑胖子的武藝的高低,終于在生死的壓力下曉得輕重。
兩人一持刀,一持劍,一左一右的向楚天秀夾攻過來之后,一名瘦漢悄悄朝著楚天秀的右后方繞了繞,持著一根五尺長的爛銀槍,疾刺著向楚天秀的后心處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