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太陽才剛剛在海上露出幾分容顏的時候,四艘艨艟斗艦啟,六艘海運大沙船,從胡豆洲出發,直接越過長江出海口,進入東海的海域,順勢沿岸揚帆而下,向南海海域行駛而去。
艨艟即蒙沖,戰艦也,外狹而長,以沖突敵船。
不論其他,僅僅只論這些宋閥的船只,便可知道宋閥的實力雄厚,財大氣粗。尤其在楚天秀上船之后,更發現這些船上竟然配備了為數不少的投石機和八角弩,武器裝備絕非楚天秀旗下的任意一艘主力船可比。
但這些性能極為優越的艨艟艦,其實宋閥用來做生意準確來說,就是用來販賣私鹽的商船,而非宋閥的主力戰艦,在宋閥旗下,還有比這些艨艟艦更優秀的樓船。
僅以水師而論,恐怕天底下除了大隋皇朝官方的五牙大艦和龍舟巨船之外,再沒有比宋閥強上三分得了。
“宋公子,我素來聽聞,宋家船只甲天下,今日總算見識到了。此行不管目的成與不成,我都想要從宋閥那里購上八艘大型戰船坐鎮。哪怕為此要花掉十幾萬銀子,那也在所不惜。”楚天秀站在甲板上面,靜靜地感受著從天邊吹來的習習海風,與那無邊無際,浩瀚無匹的海洋,柔聲跟身邊一側的宋師道說道。
“楚兄客氣了,若是楚兄需要,此行歸來之后,我可以做主送三艘艨艟艦于楚兄。不過楚兄若想要八艘的,另外五艘還是需得作價五千兩一艘。這不是我宋師道吝嗇,而是這種艨艟艦造價不菲,我宋閥手上也并不多。”宋師道的臉上露出一抹歉意,這般說道。
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不管宋師道這樣的性情是否真的適合于這個亂世,可若是能夠跟他做個朋友,的確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
在楚天秀的眼里,楊公寶藏只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所以并沒有把它太過放在眼中,拿它做交易換取跟宋缺學刀的機會,完全并不可惜。但是對于宋師道而言,盡管他匜敬畏自己父親如神,但卻并不認為自己的刀法真的能值一整座楊公寶藏換取,更不要說楚天秀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機會罷了。所以他聽到楚天秀的感慨之后,便用自己最大的權限,給楚天秀開了一個后門。
“宋公子客氣了,我知道這筆生意我占了大便宜,但這種軍艦實在是我現在急需的,那我就厚顏收下了,等我們此行回來之后,直接在胡逗洲交割變好。”楚天秀聞言大喜,直接敲板回復道。
若是換成別的東西,楚天秀或許還會客氣幾句,但是這些船只對他來講,實在太過重要了,著實拒絕不得。
這些時日以來,楚天秀的勢力都是以發展水軍為主,而在水上作戰,最重要的就是船堅器利,而這種可以快速航行于大海之上,并且能用于海上作戰的巨艦,自然是楚天秀目前最急需的東西。若是有了這些厲害的船只助陣,那么楚天秀能夠更輕松的進行他的南洋攻略,管控整個南洋的領海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