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赤足,踏空而行
在當今天下,能這任性地行走于天下的女子,有且只有一個。
陰癸派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傳人,妖女婠婠
一個宛若只有在夢幻中才存在的精靈少女,也是當世楚天秀最不愿意直面的存在,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這個宛若精靈降臨于人間的少女也是他心中的一個夢。
她好像月,高不可攀,卻讓人無限景仰。
她好像風,明知飄渺無蹤,卻讓人貪戀那欲飛的感覺,不顧足下乏力,仍奮起直追。
她好像云,明知百變無定,卻讓人固執地以為,她的美只為自己存在,她展現在自己面前的,便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哪怕楚天秀曾經有過一點預感,自己怕是很快就能碰到這個小魔女,而這個小魔女多半也就是要出手殺他,可他卻沒想到,這個小魔女來的竟然這么的早
這本是一件不應當的事情,畢竟他身邊都已經有白清兒這個陰癸派排行第二的傳人到場了,她妖女婠婠為什么要過來湊熱鬧
按照古典武俠里面的經典對話來講
她不該來。
可她已經來了
楚天秀承認自己其實貪花好色,最喜品嘗新茶,可也真沒到那種甘做風流鬼,惜花不要命的地步,手中的水仙刀藍光一閃,一陣宛若天籟一般的刀鳴聲從刀劍上響起,朝著婠婠的足尖處挑了過去。
天刀八決環風玉佩
縱然婠婠的天賦無與倫比,幾乎就要將陰癸派的天魔功修煉到距她師父“陰后”祝玉妍已然不遠的層次,甚至都已經勝過聞采婷,邊不負這兩位門內的水貨宗師長老,等閑也不敢輕易直面這門無雙刀法的刀鋒。
鋒銳的刀氣如刺針砭,明明未曾及體,便讓她的那一只白玉美足感到一點輕微的刺痛感,使得她不稍稍改變了一下存
于心中的那個殘酷想法。
她口中輕微發出了一聲嘆息之后,宛若在空中漫舞一般,身體奇異的在空中中旋轉了半圈之后,便將宛若月牙一般足弓輕輕一曲,便避開了水仙刀的刀鋒,踏步在水仙刀的刀背上,亭亭而立,好似趙飛燕作掌上舞一般。
很輕,很輕
她這輕輕一的一點,就好似蜻蜓點水一般,讓楚天秀感受不到絲毫的重量,就好似她輕的好似一根鴻毛一般。
這不著煙火氣的一幕,幾乎讓人以為此刻的婠婠并非在辣手殺人,而是在輕盈地漫步舞蹈。
很可惜的是,有時候越是美麗的東西,那就越是危險。
剎那間,楚天秀忽然感到自己刀上的勁氣猶如被龍吸水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干干凈凈,身體更是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吸引之力,生出一種立足不穩,要向前傾跌的糟糕感覺。
在這一刻,站在他刀劍上婠婠就好似變身成一個無底深淵一般,如若一不小心掉了進去,那就休想能有命再爬出來。
天魔力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