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成為海”
楚天秀微張了嘴巴之后,努力的閉上嘴巴,切斷了試圖開口說句話的想法,在臉上露出一抹高冷之色,使得自己再莫要開口說出一些不合時宜,好似傻子一樣的話語。
在他召開的這一場寶庫大會之中,至少有成百上千號江湖人,而且這些人的來自于五湖四海,幾乎遍布整個天下。
他方才的邪異狀態,可能會那些江湖人把他當成瘋子,而在爾虞我詐,血雨腥風,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江湖之中,這樣的一個標簽的確不是什么好事,可也不算是壞事。
但如是讓他們將新晉宗師楚天秀是一個傻子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江湖,那他就徹底完了,風評被害的他無疑會等同于前世的社會性死亡。
微笑,微笑,微笑就好了
哪怕,哪怕現在的自己,的確有點傻,不僅腦袋有點像是一個被銹死的軸承一樣,完全地不轉個,思維至少比正常人緩慢了十倍。
但他至少能在面上表現的正常一些,免得在人群里面當眾出丑。
這并不是因為他的智商變低了,而是他的大腦里面正在激烈的“爭吵”,哪怕想要往前走一步路,他的意識都會發生爭執。
一部分認為他應該邁左腳,有的認為應該邁右腳,有的認為他應該像唐吉坷德多福朗明哥那樣邁著狂放不羈的腳步,還有一部分認為他應該像“小丑”那樣在原地跳一段踢踏舞。
楚天秀心里清楚,既然自己已經將那些攪局的人都清理出場之后,就應該跟大廳內的江湖人家交流安撫一二之后,便將借助自己擊殺“南海仙翁”晁公錯的余威,將事情扯回正題。
糟糕的是,這件原本不知在他心里打了多少遍草稿的簡單事情于現在的他而言,赫然成為地獄難度。
冒然開口之后,興奮的高聲頌背一
遍馬汀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尚還是一件小事,但若是他一時興起,將自己有關寶庫大會的計劃完全和盤而出,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不過就算楚天秀這樣高冷下去,但其實也不是一個辦法。
礙于楚天秀方才的威風,現在的確沒有人敢打擾自己,縱然是他的師叔宋智,此時也頗有些噤若寒蟬。
可若是楚天秀繼續這樣高冷的站在晁公錯的尸體前,不言不語,呆滯的站上三四個小時,那么任是傻子也都會發現問題。
最為糟糕的是,他今天第一次施展這種被他自稱為“癡魔愚功”的自創法門,既不知道自己這一招有什么后遺癥,也知道自己的尷尬狀況會持續多久,可縱然是以最保守的估計,他怕是也得在這站上三天三夜。
所幸在這關鍵的時刻,楚天秀的救星來了。
“檀越的天魔波旬之道,真是讓老夫大開眼見,但不知道施主是否有心聽一遍匯我平生所學的梵我如一”
伏難陀頌念了一聲佛號之后,便緩步走到楚天秀的身邊,以好似晨鐘暮鼓般的聲音跟他講述道。
之時,伏難陀不斷地將自己的精神力量外放和膨脹,讓他的自身變得極具宏達之意,仿佛他的精神與一個浩大、莫測的世界相連一般,令人不自覺要沉醉進去。
在受到這股精神力量的影響,楚天秀原本發散的思維終于開始不斷地回縮,使得他終于有足夠的精神力去收攏自家的散亂念頭,得以初步控制自己那混亂到了極致的精神狀態。
“若是想要明白什么才是梵我合一,那就要先知道何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