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突厥青年心中大喜,好似往常獵殺草原狼一般,讓他那飛撾頭上的爪子迅速收緊,試圖以此在楚天秀的身上咬下一塊肉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那明明往常出手之時,都能穿透野豬體外的厚厚皮甲,鑲在它身上的爪子,卻好似抓到什么硬物一般,絲毫不得寸進。
在那突厥青年大海之時,楚天秀只是冷哼一聲,便伸出右手抓住飛撾上的爪子邊上那頭的飛索上面,卻是使用蠻力,用力一拉,“呼”的一下那個忽然不知所措的突厥人,一把將其拽到自己身前。
“畢玄的徒弟,也敢來湊這種熱鬧!你們突厥,真把我中原勢若無物了!”
楚天秀恰好也曉得這個突厥青年的身份,知道他是畢玄的二弟子拓跋玉,便冷哼的嘲諷了一句之后,右手閃電般的朝著他的脖子出抓了過去。
跋鋒寒來中原,楚天秀倒還能容忍一二,畢竟那小子心性不壞,又是一個武癡,來這中原之后雖然攪風攪雨,但卻能起到鯰魚效應,讓原本階級固化,波瀾不驚的江湖出現一點良性的變化。
但是如同拓跋玉這般,明里暗地,對中原打著不良注意的塞外人,那卻不必有絲毫客氣。
無他結局,唯死而已!
“丞相息怒,莫要動手!”
在楚天秀正要下下手的時候,卻不知原本在大明尊寺前跟“善母”莎芳纏斗不休的師妃暄,得了什么空隙,使得她竟然有機會避開戰斗,找了過去。
在她眼見得楚天秀要擊殺拓跋玉之后,登時大駭,一邊色空劍出鞘,圍魏救趙般的向楚天秀攻了過去,一邊大聲制止道。
“咔嚓!”
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九成九的江湖人,都會給師妃暄這個面子,可這里面的人,卻絕不會包括他楚天秀,所以他手下的動作竟毫不客氣,雙手一緊后,立即掐斷了他的脖子。
緊接著,楚天秀的臉上露出一抹狠色之后,竟然接著這個機會,抓著那拓跋玉的尸體為武器,朝著師妃暄的“色空劍”迎了過去,使得這具剛死的尸體直接被師妃暄斬成一半,登時讓一腔熱血撒了一地。
若非師妃暄劍心通明,曉得輕重,故而在出劍之后,便連連后退,躲閃了一下,否則她怕是要被那人血淋了一頭,怕是再難保持她那師仙子的形象了。
在這個時候,楚天秀自是懶得跟師妃暄搭話,身體只是一轉,便狂飆突進般向那突厥人的方向殺了過去,直接向這群突厥武士之中的一個功夫不差,人長的還很是漂亮,頗有幾分野性俏蠻的味道,多半是拓跋玉的師妹淳于薇的女子的胸口處遞出一拳,直接打得她肋骨寸斷,臟腑碎裂,口中鮮血狂噴,猶如一灘軟泥般委頓在地后,復又隨手一刀,將離他最近的一個突厥武士給一刀劈死。
拓跋玉,淳于薇所帶著的這十八個突厥武士,可都不是尋常的突厥人,而是由突厥“武尊”畢玄親手訓練出來的“十八驃騎”,人人悍勇無倫,精于群戰圍攻之術,乃是單兵實力比楚天秀一手培養出來的“獵鯨士”還要厲害數倍的特種士兵。
莫看他們在自己手下不濟事,但若是讓他們帶著弓,騎著馬,是以放風箏的戰術,那么縱使千軍萬馬,怕是難以攔得住他們,算是突厥人手里的一項殺手锏。
所以他此番出手之時,那真是有若猛虎入羊群一般,卻是毫不客氣,右手一拿,抓起一個人來,一刀割了脖子之后,更是單刀飛舞,出手如狂,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鋼刀橫砍直劈,威勢直不可當。
僅僅是片刻不到的功夫,那在塞外聞名的“十八驃騎”便均都血肉橫飛,尸橫遍野,使得這當街的摸樣,好似化成一個修羅場一般,可怖到了極致,以至若是有膽小的人來此,怕只是用眼睛看一看,都得被其嚇得直接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