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最近這些時日,卻是辛苦你了!李密,王世充兩人均都已經是窮途末路,他們的決戰,也就迫在眉睫,而他們二人分出勝負之時,也便是我軍動手,將這兩個禍害一網打盡的時候。”
楚天秀撂下厚厚的一摞奏折,回憶起來奏折里面的內容之后,當世的形式便盡數了然于心,便在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之色,開口贊嘆道。
在楚天秀處理完最近的奏折之后,虛行之便將一些公文上不能提及的事情,告訴了楚天秀,方才讓他得知。莫看現在的瓦崗寨李密,以及洛陽的王世充,兩人的軍隊已經陷入到僵持狀態,但實際上在某些外來勢力的干涉下,使得這兩家勢力已經勢同水火,已經都到了不得不孤注一擲的地步,近期就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今日的楚天秀,其實已經不在乎這兩家勢力的結局,究竟誰輸誰贏了,因為在他眼里,只要李密和王世充沒在自家的壓力下合流,成立“反楚聯盟”,那邊不足為懼。
其實按照從洛陽那邊的情報,在李密出兵重創了來護兒,但自家卻也因此而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后,其實也還真曾經有過這個打算,可惜縱然王世充也曾有心于此,可是他雖然在實際上掌握了洛陽兵馬,但終究越王楊侗才是名義上的洛陽之主,使得他沒辦法解脫身上的束縛,更是因此被虛行之所算,逼的他不得不跟李密死磕。
“主公過譽了,這都是全賴主公的洪福和恩德,卻是與我何干。反倒我這些時日的舉動,多有冒昧之舉,卻是還希望主公見諒。”虛行之聞得此言,卻并未在臉上露出半點驕縱之色,反而很是謙虛的說道。
“哈哈,行之,我楚天秀豈是是非不分之人!行之,你真是具有不亞于管仲,樂毅之才。我能有你相助,可謂如虎添翼,天下縱大,亦是四處可去!”楚天秀開口贊嘆道。
“主公,對了,還有一事!據我所知,前些日子,李淵稱帝了。”
虛行之縱然素來寵辱不驚,但是在聽到楚天秀的贊許之后,依舊在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不過在他聯想到自己剛剛獲得的一個情報之后,依舊眉頭一緊,開口說道。
李淵稱帝,這應該是一個出乎常人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淵縱然早就起兵反隋,但是在他起兵之后,并非是直接打著反隋的名號,而是號稱要進行“清君側”,在明面上給自己找了塊遮羞布,并未直接稱帝,而是擁立隋煬帝之孫楊侑為帝,遙尊煬帝為太上皇,自領大丞相,加封唐王,然后以此名義去攻城略地。
若是從自家的宣傳口號來講,李淵其實是跟當年的魏武帝曹操,今日的楚天秀一般無二的忠臣良相,國家柱石。不過大隋不是大漢,立國的時間并不久,在李淵拿下長安之后,大隋朝的那一抹正統名分,已經對李淵并不太大效果,更不要說在楚天秀的那些胡亂頒布的圣旨之下,宋金剛,李軌,劉武周等諸侯勢力,都已經變成了對大隋忠心耿耿的良臣,更使得李淵對大隋正統的名分棄之如履。
李淵此時的選擇,倒也算不上錯,因為大隋正統的名義,真的已經不值錢了,事實上虛行之將此事告知楚天秀,也不是因為他對大隋忠心耿耿,而是一個很明顯的暗示。
“李淵稱帝了嗎?行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在此事上,卻是宜緩不宜急,至少也得等我們奪回洛陽故都再說。”楚天秀心下了然的說道。
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