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干凈,空氣中還彌漫著清新的味道,淡淡的微風悄無聲息的刮動著,掃過那滿是露水的樹葉。刮動那才剛綻放著花蕊芬芳,卷動那玉珠簾,帶著絲絲的微涼拂動那緊縮的眉頭。微微的白光從小樓上的鏤窗上斜照射進,穿透了重重的綾羅輕紗,落到了牙床上玉軀橫呈的玉人嬌軟身軀上。
不過現在的楚天秀,可沒有心思探看那些好風景了,因為他在山海關里胡天胡地了整整七天,逼得那兩個大和尚不得不整天閉關不出,使得自家關閉了五識,不理外界煩憂之后,楚天秀終于等到了自己相要的消息——
畢玄,來了!
這,很好。
這,真的很好。
如果說楚天秀在洛陽的時候,他想要殺畢玄,僅僅只是因為當世的高手不多,以至于讓這位草原上的雄鷹,十分不幸的被他給盯上的話,那么在楚天秀了解大草原的情況之后,畢玄便徹底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國情不同,制度便會不同,風俗也會不同。
在中原的土地上,皇帝乃是天下之主,至高重要,一旦有不測,便會天翻地覆,江山易主。
但若是換成草原上那種隨時出于你殺我,我殺你,彼此之間廝殺不斷,爭斗不休的環境,縱然是草原上的大汗,也沒有多么的珍貴,簡直就像是一個韭菜一樣,縱然因為內斗而死,也會割一茬,長一茬。
草原上的突厥可汗,應當還是那個始畢可汗。按照時間線,他應該快要死了,然后迎來一個處羅可汗。然后等到這個處羅可汗也死了,才會換成那個讓中原人耳熟能詳的頡利可汗。
相比于中原大地,大草原上的內斗,其實要更加的殘酷和可怕,甚至就連草原上的各大首領都是無時無刻的進行著自相殘殺的活動,就像養盅一樣,決出一個最強的毒蟲,作為草原人的可汗。
不過可惜的是,不管是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還是頡利可汗,他們的水平不算差,但也十分有限,至少以他們的本事,沒辦法成為匈奴王冒頓,蒙古人成吉思汗一樣的天選之王,將草原徹底一統,讓草原鐵騎變為中原人的噩夢。
若是不客氣點的講,他們這些“可汗”,其實都是一些消耗品和過渡品而已。
說起來有些可笑的是,在不遠的未來之中,真正讓草原人見識到了“他”的力量,瘋狂的崇拜他,奉他為天可汗的那個人,其實是漢人中的王,只不過因為那人的草原血統,將其歸為同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