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這又在搪塞奴家哩!”
尚秀芳螓低垂,神情之中,頗有一點暗然神傷的感覺。
生來便愛好和平的她,已然被這龍泉城內的鮮血味給熏的喘不過氣來,使得她的聲音之中,隱隱帶了幾分疲憊,讓人生出一種憐惜的感覺。
“陛下的威名,早已傳播四海!奴家又豈會不知?龍泉之難,于這一城百姓而言,乃是天大的禍事,堪稱是滅頂之災。但于陛下而言,恐怕只是一件隨手而為的小事,揮手可定吧!”
她這一聲吳農軟語,直接令楚天秀的心中一蕩,使得他將自己想要說出的搪塞之語給咽了回去,竟不自覺的用一種很是溫柔的聲音說道:
“也不盡然,一國之事,終究不能稱之為小,更不要說龍泉國乃是東北地區的強國,其興衰起亡,不僅會直接影響到塞外的局勢,更會間接地牽扯到整個天下。我若動手,那么的確能平定這一場兵災,但是龍泉興亡所帶來的連鎖反應,卻也會讓我顧忌三分。”
呵,男人。
在美人面前,沒有一個男人,能真正的收斂自己,也更不可能,說自己不行。
尤其是,面對艷絕當代,跟師妃暄,婠婠,石青璇,并列為大唐四大美人的尚秀芳。
若是美色而論,陰癸派的那位綰綰妖女,算是楚天秀見過的平生之最。
楚天秀的后宮里面,也稱得上美女如云,其中大半都有傾國傾城之姿,堪稱是絕代佳人,但是若是將她們如同韋小寶安排自家七個老婆一般,將她們跟婠婠妖女放在一排,那么婠婠絕對是艷壓諸人,最為顯眼的那一個。
但若換成尚秀芳跟婠婠站在一塊,那么不施脂粉,樸素自然,但仍是美得教人屏息的她,卻絕不會低婠婠半頭,只會讓人生出一種,梅蘭竹菊,各有其美的趕腳。
這不僅僅是容貌,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那種因為沉浸在樂海之中,以音樂和舞蹈等才藝為培皿,蘊養出來的獨特氣質。
“這么說,陛下愿意助龍泉城一把,消解這一場兵災了!“
尚秀芳惠質蘭心,當即就抓住了楚天秀言語之中的關鍵詞,驚喜莫名的說道。
“佳人有求,寡人怎會不應。秀芳你且在城中安坐,我去城門那看一看,頃刻便回。“
楚天秀其實本就打定主意,要拉拜紫庭一把,所以在他可以一舉兩得,所以他自然就大方的接下了尚秀芳的懇求,并以這個灑脫無比的姿態,順手撩一撩這妹子的芳心。
于是在尚秀芳明媚如水的目光中,楚天秀長袍一抖,大步向宮外走了去,而那些因為突厥人的到來而變得慌亂無比,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龍泉人,恰好成了他英發雄姿的背景板。
美女愛英雄,這好似世界名畫的一幕,直接攪動了尚秀芳心中的漣漪,一雙美眸里秋波漣漣,隱隱露出幾分仰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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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城內的血腥味,非常重。
打蛇打三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