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的真氣的本質,原本是至真至純,內含陰陽調和、生生不息的至陽之力,可在此刻的天罰之下,竟顯得有些單薄,使得現在的楚天秀,那是只管吸納外界精氣,轉為真氣,卻是顧不得其他了。
并非死于楚天秀之手,而是剛倒地的瞬間,一道紫雷恰好劈中它的尸體,瞬間將其化為焦炭,黑灰順著風卷進楚天秀的衣領,燙得他皮膚發麻。
“天道的鎖定……越來越強了。”
楚天秀心中一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每一次落雷,都像是在“校準”他的位置,無論他如何變向、隱藏,那股來自九天之上的威壓始終如影隨形。
若非神魂深處那股牽引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北方等著他,使得他心里還隱含一點希望。
否則他早就不顧一切,跟這賊老天拼了。
穿過黑風林,地勢逐漸升高,寒風也愈發凜冽。楚天秀抬頭望去,前方竟是一片連綿的雪山,峰頂覆蓋著皚皚白雪,在陰沉的天幕下泛著冷光。他深吸一口氣,長生訣內力在體內流轉,化作一層淡金色護罩,抵御著刺骨的寒意。
可沒走多久,他便察覺到不對勁——雪山之上,竟無半道落雷。
并非天罰停止了,而是那些紫雷仿佛被無形的屏障擋住,在雪山上方炸開,卻無法觸及山腳。
“是這里?”
楚天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神魂深處的牽引感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正拉著他往雪山深處走。
他加快腳步,沿著崎嶇的山道向上攀登,途中偶爾遇到被雷暴驚起的雪豹、冰狼,卻都被他隨手解決——此刻的他,滿心都是那股牽引感背后的答案,已無心思在意這些瑣事。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山腰處,一座破敗的寺廟出現在視野中。
廟的院墻早已坍塌,屋頂的瓦片也碎了大半,唯有正殿前的一尊殘破佛像,還勉強能看出是佛陀的模樣。
楚天秀看到那個佛像之后,心中一顫,突然明白過來了。
“原來,我要找的,是它嗎?”
楚天秀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佛像,在心中暗想道。
他關心的,不是那個佛像,而是隱藏在佛像中的東西。
那個真的具有著毀天滅地的威力,恐怖到極點的玩意,一柄與天為敵,且具備吞天滅地鬼神辟易的無上氣焰的絕世邪兵——
大邪王!
……
三百多年前,佛門中一法號為武慧的和尚,因其師圓寂之前未將衣缽傳予他,故在一怒之下擊殺同門。
在被佛門追殺之際,走投無路的武慧在機緣巧合之下誤入九空無界,半年后武慧竟從其中活著出來,并帶出一柄足可吞天覆地的邪惡兇刀———劫王,且武慧由此更名為血祖。之后血祖武慧手執劫王殺遍江湖,屠殺近千人。
故江湖人士邀請有“再世關羽”美稱且已淡出江湖的云頂天除掉武慧、造福武林。
云頂天手執名滿天下的神刀“怒辟邪”,與血祖武慧展開一場百年難逢的極峰之戰,云頂天最終順應天意獲得慘烈勝利,并獲得武慧手上的劫王。
云頂天一家三十六口竟在兩日內先后死于瘟疫,為天而戰、為佛而戰、為正道而戰的云頂天認為被天意所弄,悲痛欲絕的他在極度悲憤之下,赫然兩臂交加,將手中的怒辟邪和劫王硬碰。
兩刀一碰之下,怒辟邪當場被劫王所碎,更嵌在劫王之上。從那時起,云頂天的怒辟邪已不再辟邪,更化為“狂邪”,與血祖武慧的劫王合而為一,成為“大邪王”。
后續,因為云頂天被武家先祖武無二戰敗,最終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