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洪轉過身,表現得極為諂媚,面對皇帝他可不敢亂來。
“聽伱這話的意思,是我要害死你”朱咸銘抬眼瞅道。
誰知朱景洪卻道“爹,這話我可沒說,您可別誣陷好人”
要說他膽大吧,見了皇帝他確實怕得要死,但要說他膽子小吧,此刻卻還敢陰陽皇帝。
“誣陷好人你是好人”朱咸銘冷眼瞧向朱景洪。
“爹說我是什么人,兒子就是什么人”朱景洪干笑。
見朱咸銘又要教訓兒子,楊清音立時插話“我說姓朱的,你少說兩句可好”
本來還想理論兩句,朱咸銘卻又怕楊清音上火,于是重新端起了茶杯。
“娘,十三弟這次逢兇化吉,可兒子以為該查的還是要查”朱景淵適時開口。
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可以收拾太子落他顏面,朱景淵他可不愿白白放棄,此刻說話就是要把話題拉回來。
“若真有人,使了什么奸邪手段,危害十三弟性命,就絕不能輕饒”
“六弟,你這話可就嚴重了,賈家位列勛貴與國同戚,豈會有如此不忠之舉”難得朱景源開口。
“你這樣橫加指責,若是傳揚出去,豈不讓國之武勛寒了心”
朱景淵卻冷笑道“四哥,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事關十三弟安危,查一查難道都不可以”
“四哥六哥,你們都在說什么”
朱景洪主動接話,順道看了眼正殿門口內,跪伏于地的賈寶玉。
可惜這廝趴著,朱景洪看不到他長相,只覺得對方有些瘦弱。
從進門到現在,賈寶玉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場任何人都能定他生死,偏偏想讓他死的人更多。
剛才那些對話,他全都聽了進去,自是明白眼下是何等兇險。
此刻,朱景洪走到了賈寶玉身邊,接著說道“什么奸邪手段,又如何關系我的安危”
“十三弟,方才你突發癔癥,形狀癲狂亂舞,定是有人”
沒等陳芷把話說完,便聽朱景洪道“六嫂,方才我不過是做了個夢,夢里與這位賈公子玩笑打鬧,你可別想太多了”
睿王夫婦打什么算盤,朱景洪自然是清楚的。
眼下太子弱勢,他當然不能讓老六得逞,所以朱景洪得幫太子說話,開脫賈家也成了應有之義。
“十三弟,你可別胡說,你與賈家這位素不相識,又豈會夢見此人”
不得不說,老六朱景淵足夠急智,很快抓住了朱景洪的漏洞。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朱景洪不認識賈寶玉,又怎么會夢見他呢
“六哥,這你就說錯了”
“這位賈二公子的大名,我可沒少聽侍衛們提起,眾人都說他是個奇人”
這話當然是假的,侍衛們不關心賈寶玉的情況,自然也不會在朱景洪面前提起。
朱景淵立馬追問“奇人奇在何處”
這廝可真難纏,這是要尋我的破綻朱景洪心中暗嘆。
此刻,一旁的元春同樣擔憂,生怕朱景洪圓不過來。
只見朱景洪笑道“他一個男人,卻喜歡制胭脂,甚至還吃這玩意兒你說奇不奇”
這時他蹲下了身子,拍了拍賈寶玉的肩膀,問道“有沒有這回事”
“回回回十三爺,確確有此事”賈寶玉聲音顫抖。
別看在府里,賈寶玉提起朱景洪嗤之以鼻,此刻他還是很懂禮數,明白該是什么分寸。
這時,皇帝朱咸銘語氣冷厲道“武勛之家,竟養出如此紈绔,當真辱沒先人”
皇帝一句話,便使殿內氣氛降至冰點,而首當其沖的賈寶玉,竟被嚇暈了,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上。
看著身旁長得不錯,但仍帶有些孩子氣的少年,朱景洪表示有些失望。
這賈家寶玉,貌似也就這樣,倒是其胸前那塊玉,更吸引朱景洪的注意。
此刻皇帝震怒,元春再度跪伏于地,面帶悲戚道“懇求父皇息怒”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