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朱景洪上躥下跳,似乎得到了大片擁戴。
但因其發力時間太短,所謂的擁戴具有很大假象,大家更多是看皇帝的面子,所以他的根基面積大卻不深。
真要穩固根基,非得有大批武將因他升官或發財,然后才能形成相對穩固的利益同盟。
當然了,真要到了那一步,朱景洪也就有了改天換地的能力,世上萬般便可散言碎語。
現任皇帝朱咸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和朱景洪走的路子不同,睿王朱景淵這些年表面主持修書,卻也借此建立了大量人脈關系。
他為相交的官員謀外放求升遷,大把銀子撒出去收買人心,已能達到與嫡長子太子抗衡的地步,在朝堂內外絕對是神通廣大。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輕松拿捏水溶,一位堂堂的郡王。
至于太子,因其嫡長子的身份,能得到朝野普遍認同,勢力更是不可小覷。
當然,以上一切都是皇帝縱容所致,大明朝真正的天只有朱咸銘。
現如今,朱景淵再度感受到朱景洪威脅,真要對其下手實在容易得很。
畢竟朱景洪黑料太多,只要讓言官彈劾并造勢,便能輕松將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但這樣也會讓朱景淵損失極大,所以他輕易不能如此“莽撞”,只要確認朱景洪就是個“莽”人,他便可以從容對付太子。
對如今睿王府的算計,朱景洪一概不知,此刻他在侍衛的保護下,坐著轎子往東安門外去了。
鑒于此前他兩次遭遇刺殺,這一次他的出行護衛力度更強,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都派了人。
不管白蓮教是否被剿干凈,反正這次朱景洪安然到達,此刻他的轎子就停在王府大門外。
此前皇帝叫他來看,之后各種雜事瑣事拖著,直到今天他才有時間過來。
王府大門外,左右及附近都已被清空,可以保證朱景洪的絕對安全。
出了轎子,朱景洪抬頭看向匾額處,此刻只能見到一張紅綢。
此刻他身穿寶藍色云紋直身,頭戴黑色幞頭帽,跟尋常世家公子差不多。
“為了這個匾,可害了不少人”朱景洪忍不住感慨。
但也就是感慨一下,這世上值得可憐的人太多,被懲罰的官員在其中絕不是最慘。
邁步走向王府,朱景洪細細觀察之下,才發現守衛王府的人,替換成旗手衛的人,也就是真正的王府侍衛。
“參見十三爺”兩位百戶恭敬行禮。
“嗯”
朱景洪應了一聲,便問道“來王府有兩天,情況都熟悉了”
“回十三爺,王府情況臣等已經熟悉,各處門禁都安排了守衛,還設了幾支巡邏隊內外來回巡邏”張有良回話道。
徐徐走上臺階,朱景洪又問道“每日有多少人在如何安排的輪換”
這兩百號侍衛,自然不可能全部二十四小時在,必然有個排班制度。
胡金寶跟著答道“回稟十三爺,每日約有一百三十余人在崗,另有六十人余人休沐,若遇重大時節則是全員皆在”
點了點頭,朱景洪便說道“所以侍衛們是當值三天休息一天還是四天休兩天”
以前世的數學造詣,朱景洪很輕松得出了這一結論。
胡金寶答道“回十三爺,是當值四天,休沐兩天”
四加二聽起來和五加二差不多,但實際侍衛們上班的四天,是吃喝拉撒全在王府,上班時間可比朝九晚五長多了。
當然了,他們這份差事在這個時代,依然是處于金字塔的中上層,許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好處。
問明了這些事,朱景洪大概心里有了底。
正當他打算進入王府時,目光掃向了隨從人員邊緣處,卻意外發現了不速之客。
“叫他們兩個過來”朱景洪吩咐身側的張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