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諾敏腦袋卻是轉得快靈光,通過對歌詞的反推,她腦補出了朱景洪與其其格之間,一場凄美絕倫的愛情故事。
聽到最后,就連寶釵也不淡定了,差點兒以為諾敏說的是真的。
且說另一頭,被交過去的朱景洪,此刻又在挨皇帝訓斥。
“你可真是懂事,自己喝酒尋快活,還有心思唱歌卻不知道你爺爺跟前說句話”
“你什么意思平日書里學的仁孝禮儀,全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被皇帝痛罵,朱景洪只低頭聽著,并沒有給自己辯解的意思。
今晚沒和兄長一樣前來敬酒,完全也是他刻意為之,不露臉的同時犯點兒小錯,他心里才會踏實一些。
見他被訓斥,不遠處的朱景淵神色淡然,心中對朱景洪的懷疑稍弱了些,但仍保持著極大的警惕。
“兒子該死”朱景洪直接跪下。
他這樣灑脫認錯,倒叫朱咸銘有火沒處撒,總不能真把眼前這小子打死。
“老四,差不多行了你年輕的時候,不也和小十三一樣,喜歡和姑娘們待在一起”
太上皇的突然開口,把朱咸銘后面的話全給噎了回去。
此時朱景洪抬起了頭,看向老爹的目光有審視意味,好像在說原來您老是這樣的人。
被朱咸銘一瞪,朱景洪便立刻低下頭去。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給你爺爺倒酒,疼你也白疼了”又是一番呵斥,朱咸銘輕松轉移了話題。
他在這邊悉心奉承,另一頭的諾敏已把故事講完,在場眾人都覺得很精彩,雖然她們知道根本沒這么回事。
然而沒等諾敏再多說幾句,她就被趕來的蘇和給拉走,臨別前蘇和還跟朱云笙告罪。
被拉到一邊后,諾敏方才極不情愿說道“父親你這是做什么”
“我跟你說過,要你安分一些,你看你都做了什么”蘇和面帶慍色,但說話的聲音很小。
“你知不知道,待在朱家人身邊有多危險,人家一個不開心就能要你命”
雖然心中不滿,可想到父親是在關心自己,諾敏也只能老實聽訓。
“父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蘇和下意識問道。
“那位襄王殿下,對姐姐用情極深”
蘇和知道其其格離京城的內情,聽到這話當即冷笑“荒唐”
這邊父女間交談不歡,另一頭朱景洪也難受,沒別的原因就因為他站在皇帝身旁。
也不是干站著,有關軍隊訓練和軍械制造的情況,朱咸銘提出了各種問題。
“對了,南鎮撫司那邊傳了消息,日本那邊還真有金子”
距朱景洪上次提起這件事,時間已過去了有四十來天,現在南鎮撫司傳回了消息,這速度已經不是一般的快。
畢竟日本遠在海外,消息來往傳達很麻煩,由此可見南鎮撫司運作效率極高。
“日本那可是富礦,金子就跟著撿似的,爹您可得抓緊”
“還不止他們,呂宋天竺南越那些地方,可都富得流油”
得知日本真有礦,朱咸銘的心早就躁動起來。
有了錢就能調動資源,就能擴軍備戰開創更大的功業,這樣的誘惑他又如何能拒絕得了。
“為維護天下安定太平,大明需要這些礦山”朱景洪篤定道。
捋著胡須,朱咸銘慢悠悠說道“日本可能不會情愿”
“那他們就是破壞天下太平的罪魁,朝廷當以天兵嚴懲”朱景洪義正言辭道。
“可這茫茫大海”
“所以兒子早說過了,咱大明得建水師,到時不只是日本的金礦,那些富得流油的西洋人,我們一樣也可以收他們的稅”
此刻的朱景洪,完全化身為好戰分子,而朱咸銘已明顯意動。
“倒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