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對吳昌輝不滿并非秘密,從去年就放出消息要將其替換,那時王子騰就是熱門接替人選。
賈政笑著說道“得知兄長高升,我就領著寶玉過來了,專程來向兄長道賀”
“我雖然沒讀幾本書,但在訓練兵馬上還有些本事,因我困于此間已極大制約北四衛訓練之事”
傳旨太監接著說道“今天下午,主上命你覲見,你可得做好準備”
而朝廷基本只負責軍械,這三個衛所的錢糧則是就地談判,分別由三個汗國和幾個部盟。
十月二十四日,枯樹堡戰報從安西行都司到京,瞬間在朝堂上引起了波瀾。
在任上干得好一切都好,可如果跟吳昌輝一樣出了紕漏,不但升遷的事別想了,能不被削爵便已是萬幸。
雖說勛貴家族各有利益傾向,但王子騰跟太子的特殊關系,還是讓朱景洪多想了一些。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也難怪陶淵明醉心于此”
北四衛幾名將領又趕了過來,跟朱景洪討論了訓練的一些事,同時說了朝中的一些大事。
“那兵部立刻擬旨,讓王子騰盡快出發上任”朱咸銘沉聲道。
在朱景洪與眾將交談時,此刻王家外廳已聚滿了人,王子騰本人則是跪在最前方,聆聽者皇帝陛下的任命圣旨。
“西北局勢動蕩,時不我待啊”王子騰感慨道。
又是幾天時間過去,越來越多的消息傳了回來,朝野對此事的議論也就更多了。
“何以見得”
寶釵輕聲說道“伱都有閑心種樹了,那可不是快出去了”
也正是這份壓力在,讓王子騰根本高興不起來,對賈政的道賀更是毫無感覺。
把玩著寶釵的發絲,朱景洪笑問道“何以見得,我種樹就等于我快出去了”
而準噶爾的人行為,只是往干柴里扔了個火把,引燃了這洶洶民意。
如今王夫人在府中地位漸隆,作為侄女王熙鳳便起了投靠之心,疏遠自家婆婆便成了必然。
吸溜了一口面條,朱景洪淡定道“你們把地種好就行了,這些跟你們有何關系”
“我猜咱們快出去了”
西北局勢突變到現在這步田地,吳昌輝和孫紹祖都是關鍵人物,朱咸銘自然要將其召回來問個明白。
“兄長教訓得是”賈政極為謙虛答道。
自家外甥女成為襄王正妃,與太子妃正好是表姊妹,太子與襄王聯合本是水到渠成,這樣的好事卻被自己那蠢妹妹給攪了。
他是王子騰的嫡長子,如今已有二十五歲,兩年前已從龍禁衛隊正外放,如今在侍衛親軍任從六品百戶。
“老頭兒在大事上不會糊涂,想來年前就會放我出去”
聽到稟告聲,屋內眾人盡皆起身迎出。
行都司的都指揮使,乃是統帥一方的大將,自然要以圣旨任命表示鄭重。
“欽此”
待王子騰等人謝恩后,傳旨太監把圣旨交到了他手中,而后說道“王總兵官,哦不王都使,主上對你信重有加,你可別辜負圣意”
二人一番折騰后入睡,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沒一會兒,王子騰便出現在會客廳外,此刻身上還帶有雪花,立刻有仆婢上前來拍去。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準噶爾人整兵備戰這些年,想將其拉入朝貢冊封體系,本來就是可能性極低的事。
二是派員前往西北三汗國,向其表明朝廷嚴查此事的決心,同時宣示朝廷的仁德,最大可能把這些汗國拉回陣營。
“還有讓永寧衛那個指揮使一道回來”
廷議進行了半個時辰,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分別給出了三條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