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面有人稟告“啟稟王爺,張平安已經來了,正在殿外候召”
朱景洪在更衣時,命人叫的張平安過來,鄧安不知情此刻更是詫異。
“讓他進來”
“是”
幾息之后,張平安跪在了朱景洪面前,此刻他也感到格外不解,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叫來。
難道是鄧安攀咬了我張平安如是想到。
這才是太監最真實的心理歷程,他們除了對主子有些忠心,相互之間基本沒有信任。
如陳沖和的鄧安的關系,一旦利益受損立馬就要決裂,也屬于宦官相處的正常范疇。
“我問你的話,你不打算答了”朱景洪依舊盯著鄧安。
此刻鄧安算是明白了,無論直接貪財還是間接的貪,都瞞不過朱景洪的法眼。
他的那些個奇思妙想,真就跟個傻子一樣可笑,此刻被朱景洪扯下了偽裝,暴露出了丑陋的本性。
“奴才貪財,罪該萬死”鄧安不再為自己辯解,因為確實毫無意義。
“張平安”
“奴才在”張平安有些惶恐。
“陳沖那些人領了銀子,作何用途,有無貪墨這些事你真的一無所知”
這個問題,張平安一時不知如何回話,說謊他不敢說真話他也不敢。
“奴才”
“你眼不瞎耳不聾,想來是知道既然知道,為何不來稟告”
繞到張平安身后,朱景洪接著問道“是顧忌鄧安的記恨,還是有什么別的打算”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其實張平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的就是讓陳沖犯更大的錯,并借他的事把鄧安搞臭乃至搬倒。
但是這些心思,張平安又豈敢承認。
可不承認又如何,自己的心思已被猜到,張平安已惶恐到了極點。
“奴才死罪”張平安也不敢辯解,只能把姿態放到最低去。
王府三位大太監,此刻就余海安然杵在原地,此刻他無喜也無悲,因為他本就不是個功利的人。
看著鄧安二人走到這一步,說真心話余海對他們非常惋惜。
“你二人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在我身邊得力,便恃寵而驕狂妄自大”
“把我當瞎子,你們好膽量啊”
這些話,已是鄧安二人不可承受之重,兩個人此刻已在不停磕頭,希望能得到朱景洪的寬恕。
“行了,要磕頭出去磕別臟了我的地”
如果就這么出去,那一切都完了,即使能保住性命,往后也是生不如死鄧安和張平安都明白這道理。
“王爺,奴才乃是死罪,但求王爺嚴懲”
“求王爺嚴懲”張平安也跟著哭訴。
老實說,這兩個人確實辦事得力,除了撈銀子這點兒小事,其他方面還是很讓朱景洪滿意。
上下的奴仆內外安排,皆讓朱景洪稱心如意,讓他也享受到了不少便利。
“王爺,奴才有話要說”
這時余海突然跪下,讓朱景洪很是意外,鄧安二人就更驚訝了。
“他倆犯了錯該罰,可這些年侍奉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王爺從輕發落”
好家伙,余海竟是來求情的,讓鄧安二人很是汗顏,畢竟平日他倆都把人當蠢蛋。
“沒看出來,你還如此講義氣”朱景洪冷笑道。
余海答道“奴才不是講義氣,懲治他們乃是小事,只怕王爺氣壞了身子”
他這話可以說沒啥邏輯,轉移話題才是他的目的。
沒理會余海的辯解,朱景洪自顧說道“你可知道,講義氣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