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轉身時,卻是感到格外痛心,朱景洪的自暴自棄讓她難受,而她更惱怒自己幫不上什么忙。
所謂患難見真情,此時黛玉已經沒心思,去壓制內心那蓬勃愛意,只余下對朱景洪的關心。
黛玉不舍的離開了,然而有的人卻比她膽子大,在隨大部隊離開之后,又悄悄的折返了回來。
看著遠處的銀安殿,甄琴不住為自己打氣。
“王妃怕了婷姐姐也走了,值此十三爺孤獨無助之際,我若現身出言開導關切于他,定能收獲他的真心”
“待他日我入王府,便可位居次妃而望鳳位,如此”
想到寶釵那華貴雍容的命婦袍服,甄琴此刻越發激動起來。
而后她整理了衣袍,躡手躡腳從銀安殿側門入,遇著小宦官要詢問她連忙噓聲,還謊稱自己是替王妃來傳話。
于是小宦官沒有多問,便任甄琴進了殿內。
她們在此住了幾日,朱景洪說過府里她們可自由出入,宦官們不攔也屬正常。
進得殿中,前面吹奏之聲還在繼續,然而甄琴進殿的行蹤,已被殿內宦官稟告朱景洪。
得知這丫頭來了,朱景洪也是玩心大起,從殿內一側摸了過去,然后便見她就背對著自己,正靠著書架邊往里張望。
悄悄來到甄琴身后,朱景洪又拍了她一巴掌,驚得甄琴“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轉過身來,她就看到了朱景洪,后者此刻也正瞧著他。
甄琴下意識的左右望了望,發現左右宦官并不在,她心里的石頭才落了下來。
“十三爺,您為何又打我”甄琴嬌嗔道。
她知道對方這樣做很不對,她更知道此刻自己該跑開,可她現在就是邁不動腿,甚至還毫無淑女范的問了出來。
“悄悄進殿,意圖不軌不打伱打誰”朱景洪笑著問道。
“十三爺,我是來開導關心你的”甄琴委屈巴巴的說道。
“唉我心傷悲,你幫不了我”朱景洪哀嘆道。
“我可以我我給你講笑話吧”
這時甄琴突然發現,剛才只顧著展望未來,竟未想過進殿之后說什么做什么,乃至此刻憋出這句話來。
可即使是講笑話,也得要提前準備才行,所以接下來她也就是結結巴巴,這也導致她越發的緊張。
朱景洪又靠近了一步,此時他倆衣服都碰到了一起,甄琴羞澀得直接低下了頭。
“你有一物,可撫我心”
“啊”
甄琴抬頭,正好與朱景洪四目相對,二者相隔不足一指距離,乃至于能感受到對方鼻息。
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選擇要“酒后亂性”,那不如干脆選在今日這是朱景洪的想法。
“如何撫慰”雖然甄琴察覺到情況不妙,但她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走進去我跟你細細的說”朱景洪拉上了甄琴的手,下一刻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啊”
甄琴發出驚呼,下一刻她又捂住嘴,轉而驚恐道“十三爺如此不合禮數,這樣不行”
老實說,甄琴此刻是真的怕了,禮教束縛讓她連死的心都有。
可偏偏在她內心深處,又期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一邊往里間走,朱景洪一邊說道“琴丫頭,偷穿寶釵命服的事,你也不想被寶釵知道吧”
不得不說,朱景洪給出的“威脅”,很輕易就嚇住了甄琴。
一邊緊抓朱景洪的衣服,一邊貼緊他的胸膛,甄琴低下自己的小腦袋,被威脅后她覺得自己可以認命了。
不是我不反抗,實在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何況剛才我還掙扎過了甄琴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