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寧煥祥看了郭符二人一眼,看得這兩人人面露尷尬時,方才冷笑道“這是甘肅地方的事,伱倆倒想全推給我,圣上命我來此是指揮作戰,不是管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
“事情該怎么去做,你們自己去斟酌,反正誰那邊出了紕漏,我就只管問誰的罪”
“二位若無其他事情,便自行其是吧”
最后一句,等同于就是送客了,郭符二人只能知趣的告辭離開。
他們明白寧煥祥的意思,這是把責任全壓給了他倆,要他們務必把事情擺平,無論他們使用什么樣的辦法。
“真要咱們去找襄王殿下”符安東忍不住問道。
如果王培安身后有朱景洪支持,那么他們使用手段就要有分寸,否則得罪朱景洪他們也得完蛋。
“咱們當然不能自己去,最好是從下面選人去,選個恰當的人去”一邊說著,郭啟云一邊思索著讓誰去合適。
他二人沉默著往外走去,沒過一會兒符安東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倒是有個人選”
“誰”
“你可還記得,原工部郎中秦業,就是前些日子被你調到武威縣衙的那個”
郭啟云點了點頭,秦業這樣特殊的人他當然記得。
“沒錯用此人試探襄王殿下,確實再合適不過”
“那我這就去吩咐”符安東沉聲說道。
郭啟云搖了搖頭,說道“不著急等兩日再說,此事要細致安排,最好不要牽扯到咱們”
“這倒也是”
在這兩人秘議之時,秦業父子已得到傳話正沐浴更衣準備去拜見朱景洪。
他雖不過是名小吏,可因其與朱景洪的特殊關系,以至武威知府此刻都在外面等著他。
更衣之時,秦鐘忍不住問道“爹,這次能否借助襄王殿下路子,讓咱們脫罪離開此地”
相比于原來的俊秀模樣,眼下秦鐘跟變了個人似的,看起來滄桑穩重了許多。
雖然在這邊被禮遇,可西北苦寒之地,又豈能比得上中原風光。
秦業嘆了口氣,說道“你姐還未生下一男半女,在王府之中還無安身立命之本,咱們還是不要讓她為難”
“咱們能有如今的際遇,便已是沾了你姐姐的光了,又豈能有不知足之心”
“是”秦鐘答道,此等心思他只能作罷。
二人收拾完畢之后,便在宦官帶領下,往朱景洪下榻之處趕去。
正常來說,他們要先拜見朱景洪,卻被后者免掉了。
這反倒讓秦鐘父子松了口氣,面見朱景洪將帶給他們極大壓力,不見其實也不算什么壞事。
于是他倆只能在廂房里候著,大概等了有兩刻時間,可卿才出現在這倆人面前。
“父親”
站在門口,看著闊別已久的親爹,可卿整個人激動得已邁不動腳。
“可兒”秦業語氣也顯哽咽,便見他起身走向了女兒。
眼看著父親靠近,可卿便跨進門檻,跪在了親爹面前磕頭。
“不孝女拜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