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離開,朱景洪靠近了寶釵,壓低聲音道“你竟沒忍住”
寶釵淡定答道“已經忍住了”
朱景洪愣了一下,然后才想明白寶釵的意思,隨即臉上笑得更燦爛。”
只聽寶釵答道“這兩年任她發難,我不過暗中譏諷兩句,已算是極其克制”
真要論起來,陳芷那些沒下限的操作,寶釵就是紅臉指著她罵,道義上也占據了高地。
“確實挺克制了”朱景洪答道
雖說剛才氣氛緊張,但持續時間也就幾秒鐘,并未影響到宴會的大局。
依然有宗室陸續前來招呼,寶釵皆態度和煦積極應答,反倒讓朱景洪成了陪襯。
就這樣過了小半個時辰,外面終于傳來通稟聲,卻是結束國宴的皇帝一行到了。
即是皇帝駕臨,眾人都得到重華門外迎接,唯有皇后坐在原地沒有動,只因她和朱咸銘間已不在乎虛禮。
“叩見父皇陛下”
重華門外,太上皇并未出現在,走在最前方的是朱咸銘,此刻他的輦轎已經落地,太子和睿王正攙扶老爹下輦。
在他們身后,還有一眾宗室郡王和駙馬們,他們剛才也在參加國宴。
“都起來吧”
“謝父皇陛下”
待眾人起身后,朱咸銘已走上了臺階,最終停在了朱景洪的面前。
“老十三,你肚子可好些了”
朱景洪上報的身體不適,便是說的自己拉肚子,所以朱咸銘才會有此一問。
“多謝父皇掛念,兒臣已經好了許多”
一邊邁步往里走去,朱咸銘慢悠悠說道“塞外苦寒之地,你倒活蹦亂跳,回到京城就病了,這可真是怪了”
跟在一側,朱景洪答道“爹,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這些事那能說得準”
這時太子朱景源說道“十三弟,今日你雖未至國宴,然則宴會處處有你的事跡,列國使節都在談論你呢”
如果老六說這話,朱景洪定會懷疑他用心險惡。
“四哥,你又抬舉我了,如今不知多少人罵我呢,也就你還看得起弟弟”
“也就你”三個字很有意思,直接把朱景淵排除在外,其中意味已是不言自明。
這時朱景淵及時出言道“十三弟,那些人都是胡說八道,你千萬別放在心里,父皇圣明定不會被他們欺瞞”
朱景洪笑了笑,隨后答道“六哥高見”
就這樣扯著這些沒用的,皇帝直接來到了正中御座,坐到了太上皇本該坐的位置。
“太上皇不來”
面對皇后詢問,朱咸銘答道“老爺子累了,便先回宮去了”
深深望了朱咸銘一眼,楊清音說道“那就該把儀式弄簡單些,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
“是我考慮不周了”
朱咸銘答話之時,臉上卻無半分悔意,如果太上皇能熬到明年十月,他還會把這次的儀式來一遍。
雖然是家宴,但也有簡單的儀式。
與朱咸銘簡單說了幾句之后,楊清音便引領著后妃和宗室們,向御座上的皇帝叩拜行禮。
一番折騰后,宴會也就正式開始,相比于國宴這里氣氛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