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他選擇中立,亦或者出工不出力就行,朱景淵看來還是很有可能成功。
“只是該派何人去與他道明利害”
“殿下,臣愿往”
朱景淵笑容更甚,當即說道“有卿相助,孤之幸也”
“殿下提攜之恩,臣永世難忘,今能為殿下效勞,臣榮幸之至”白守中義正言辭道。
他這句話重在“提攜”二字,朱景淵當然是聽得明白,于是他便說道“我若沒記錯的話,前些日子浙江布政使安進先致仕,如今吏部正在栓選繼任官員”
“卿之大才留任集賢館,實在是太屈才了,或可謀求外放浙江”
浙江布政使從三品,對于白守中來說已屬高升,對此他當然是愿意之至。
且不說額浙江是個肥缺,僅布政使之封疆重任,便足以讓白守中向往。
他一個三甲普通進士,正常來說走不到布政使的位置,所以朱景淵的提議讓他心潮澎湃,對未來有了更強的奮斗動力。
他現在還不滿四十,未來十幾二十年大有可為,而若捧得朱景淵坐了龍椅,入閣拜相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雖說有非翰林不入閣的規矩,但大明的規矩都是皇帝定的,他要誰入閣誰又能反對得了
“殿下之隆恩,臣當誓死以報”白守中直接跪地,朱景淵行了大禮。
而在朱景淵身邊,類似于白守中這般的投機者還有不少,也正是他們這些人撐起了睿王府的威名。
別看支持太子的人多,但真正其鐵桿支持者,未必就比得過朱景淵,畢竟后者完全是以利益為紐帶,有著極強的人身依附關系。
“先生請起,那此事就得勞煩先生了”
白守中離開了書房,而朱景淵心頭陰霾也已消失,便期待起這件事的結果。
再說襄王府后花園內,朱景洪把迎春從懷里放了出來,只因鄧安過來稟告說賈家的人會見要結束了。
揮退鄧安之后,看著眼前面如土色的迎春,朱景洪替其整理了鬢間細發,輕聲說道“你不要怕”
“十三爺,這樣不好若被人知道了,我”
也實在是難為了迎春,此時竟鼓足了勇氣,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朱景洪說道“你放心不會被人發現”
再度強勢把迎春攬入懷中,朱景洪說道“即便被人發現了,我也能護得住你”
雖然還是覺得擔憂,但朱景洪都把話說到了這份兒上,迎春也只能點頭認可,雖然她心里并不覺得安穩。
“記住了以后時常來王府,畢竟咱們還是很聊得來,正好都給對方解解悶”
其實迎春并不想再來,可聽了朱景洪的這句話,她一時間就犯了難。
“嗯”
“嗯”迎春只能再度點頭。
“好了,快些回去吧,她們若問就說在園子里轉了轉,不小心忘了時辰”
“是”
被朱景洪一番囑咐后,迎春被鄧安引導著離開了,走路時她心里亦深感焦灼。
待其回到同心殿時,邢王兩位夫人正打算告辭,于是她便順勢加入了其中。
一番行禮道別后,賈家眾人退出了同心殿,來到外院后往東去了馬廄,然后眾人分別上了車離開。
迎春和探春坐了一輛,此時姐妹二人各坐了一邊,心里想的事也完全不同。
探春在回想寶釵說的話,細致分析其喜好和性格,以此調整日后說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