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還不現出原形”
沉思一陣之后,朱景洪仍覺毫無頭緒,他也不想再頭疼下去,于是轉移注意問道“琴丫頭,你熱不熱”
毫無疑問,外面街道兩側都被肅清,只能看看道路兩邊的房屋。
說話之間,她還把領口稍微拉開了一丟丟,隨后又起身環住了朱景洪的脖子,直把某物頂到了他胸口。
人心似水,變幻莫測,乃至于當事人自己都難以把控。
但好在,甄琴此時真是隨便一說,而不是收了誰的好處刻意如此。
而等世祖重定神州,實行降等襲爵制后,燕藩錄入宗籍者僅八十余人,其余族人全部淪為庶民。
在太宗執政的二十幾年,朱棣那是真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全靠裝瘋賣傻才逃過了親三哥的魔掌。
老大朱標病死,老二朱樉遇害,老三朱棡被選做了太子。
而此時也體現出了,所謂“枕頭風”的莫大威能,一句話就能讓上位者轉變觀感。
“我聽說是住王府”
只不過他和朱允炆的方法不同,是拿最強的燕王開刀,且動手迅疾剛柔并濟,最終和平把藩王問題解決。
“或許更久”
本來燕山眾官員要在城外迎接他,但因為中間發現了刺客,迎接的儀式便被朱景洪取消了。
這三年的時間,朱棡先拿燕王府開刀,把燕藩諸將完全打散之后,他又陸續對余下八大賽王開刀。
年過六十的朱棣被放歸北平,回到闊別已久的燕王府,但只活了兩年就病逝了,有趣的是其謚號為燕恭王。
時間來到六十多年前,天下大亂秩序崩壞,燕藩族人流離失散了許多。
時任皇帝還是太上皇朱心堪,對燕藩識趣舉動還很贊賞,特意賞賜給朱怡鑌一千兩黃金。
而今日,則是自二十年以來,朱怡鑌第二次和皇室打交道。
早在一個月前,朱怡鑌就知道朱景洪要來,他便命族人將王府仔細打掃過,今日總算到了迎朱景洪入府的時候。
作為燕藩族長,朱怡鑌擔負著朱景洪入住事宜之領導責任,所以他比在場族人都緊張得多。
稍微有一點差池,最終責任都會落到他頭上,所以此時他非常的緊張。
所以時不時的,他都會命下屬去府內檢查,務必做到各方面都周全妥當。
“大老爺,來了來了”
聽到小廝的稟告聲,朱怡鑌立馬收斂好心神,并回頭對自家嫡長子朱伯津使了個眼色。
待后者會意會之后,朱怡鑌便獨自帶著幾名小廝,往巷子口方向迎接而去。
至于朱伯津則留在了原地,開始糾劾現場族人行為,確保一會兒不出任何問題。
傳承三百余年的燕藩王,如今在籍者雖逾百人,但內部算不得是鐵板一塊,各支之間內斗其實非常嚴重。
比如眼下爵位最高的朱怡鑌,便是通過舉報大伯亂倫而上位,所以其父子二人對下面族人防范極為嚴格。
幾息之后,隨著前方儀仗人員出現,朱景洪的隊伍總算是到了燕王府。
在儀仗人員之后,則是大批的軍士趕到此處,并按照分工陸續進入燕王府內,全程燕藩眾人只得靜心等候。
待衛士們將燕王府戒嚴之后,朱景洪的馬車才出現在王府大門外。
余海掀開了馬車簾子,朱景洪才得以走出了馬車,第一眼他就看到一五十多歲男子,正抬頭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臣鎮國中尉朱怡鑌,參見王爺”朱怡鑌很麻溜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