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三品的奉國中尉,品級上前其實比何武要高,但他卻把姿態擺得很低。
為擴大戰國,朱怡鋰接著說道“將軍,在下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幾人又閑扯了一陣,朱怡鋰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一拍腦門說道“諸位我突然想起了個事”
“我在想會不會是有外人進去”
到了這般地步,朱怡鋰都還不忘拔高自己。
“跟你說句實在話燕藩地處偏僻,爵位最高的宗主也僅為鎮國將軍,最多再隔十年,燕藩一脈的爵位就到頭了”
朱怡鋰所說的案板上沒饅頭,但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慌,因為他完全可以說又被賊人拿了,這樣更能證明確實有人混了進來。
何武本來都睡了,聽到這消息頓時清醒,換上袍服穿好甲胄之后,便立刻動身往廚房這邊去了。
“外人進去”周奎頓時緊張起來。
“伱可立大功了”
“襄王殿下來一趟不容易,我既受宗主之信任負責諸位食宿,自然竭盡全力做好本職”
燕王府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在侍衛們大舉搜查下,這兩具尸體很輕松就被找到了。
聽到這話,朱怡鋰心中已樂開了花,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
“正是方才我進廚房時,就好像聽見里面有動靜,去查看時你們到了,我才沒有深究,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搜查刺客的事,自然有下面人去忙活,何武要做的就是等結果。
所以他直截了當道“有話直說便是”
“這些刺客既藏身于廚房,在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隨運送食材的車進的王府”
“順著這條線查,應該不會有錯”
嘆了口氣,朱怡鋰無奈道“我在時都好好地,王兄弟才來兩天就出這事,都怪我這病生的不是時候”
這話哪里是感慨,簡直就那位“王兄弟”,既朱怡鑌小舅子的催命符。
有個詞叫先入為主,只要讓這姓王的有了嫌疑,再制造點兒線索把他摁死,在朱怡鋰看來簡直輕而易舉。
當然,這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的最終目標一直是朱怡鑌,即使后者對他非常照顧。
讓朱怡鋰遺憾的是,眼下錦衣衛沒第一時間到,否則他能直接跟這些人對話。
對那個姓王的何武有些印象,昨天下午他還盤問過兩句。
想起這件事,何武就感到憤怒,暗道當時就該更仔細檢查才對。
“來人,先去把那姓王的拿了”
“是”
襄王府內侍衛們動了起來,而此時在銀安殿的廊下,已經擺好了桌椅和茶點。
朱景洪坐在主位上,諾敏和妙玉分在左右,看著天上殘月正閑聊著。
諾敏其實很累,所以基本沒怎么說話,主要是朱景洪在問妙玉一些事。
“老家在何處”
“家里還有什么人”
“為何要出家”
對妙玉的身世,朱景洪有非常濃厚的興趣,所以干脆他就直接問了。
這些問題,妙玉早就編好了說辭,以備任何時候遭受盤問,所以她就跟朱景洪講述起來。
這時龍禁衛百戶張臨進了銀安門,看見臺階上朱景洪興致正高,他便悄悄來到了東邊廊下,并向在此侍奉的小宦官講了情況。
很快小宦官把話傳給了鄧安,然后鄧安悄悄轉給了朱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