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李爍有一定裝病的嫌疑,只是他這一裝已有好幾年。
當他進殿時,其父李爍已坐在床邊,在內臣服侍下正喝著稀粥,面前小桌上擺了各式的小咸菜。
于是眾人隨他出了大殿,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偏殿內,這里地方就更顯得逼仄。
這當然沒出李爍所料,只聽他說道“我已重病在身,遼東自是去不了了,你代我走一趟也好”
沒等李暉把話說完,余海便插言道“世子襄王殿下盛情相邀,我若只是帶句話回去,只怕是無法交差啊”
“世子如何處置,你們可得想好,勿要一錯再錯”
于是乎,余海跟著那位樸判書走了,殿內只留李暄和一眾大臣。
也不知過了多久,便有宦官來告訴他,說是大王剛剛醒了過來,于是李暄立馬趕了過去。
在場的朝鮮高官們,一下就想到了某些事,于是紛紛看向了李暄。
隨后他便揮退了眾人,一個人獨坐在偏殿內。
“父王”李暄直接跪倒在老爹面前。
很快他們來到李爍榻前,包括李暄在內的所有人,都向躺在床上的老者叩頭行禮。
二是弱化孔孟之道的流行,打壓士大夫們在學術和輿論上的壟斷。
“然我父王病重至此,只怕難以動身面見襄王,還請上使回去帶個話”
大臣們商議起來,雖然眾人屬于不同陣營,但此刻都得出了比較一致的意見,那就是讓李暄代父去遼東赴宴。
“奉襄王殿下之命,邀朝鮮國主前往遼東,赴中秋之宴”
相比于正常人,李爍氣色確實算不上好,但陳云泰也猜得沒錯,這位也沒醫官說的那么嚴重。
連李爍都這樣說了,李暉也只能點頭應是。
“我們還是操之過急了,事情或已被朝廷得知,去了遼東襄王必定問起,如何回話你要想清楚”
“還請父王賜教”李暄連忙問道。
“你要死不認就行,朝廷正與準噶爾羅剎國交戰,想來騰不出手對付咱們”
“只要他們不開戰,咱們該干什么就繼續干,嘴上服軟讓他們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李爍態度堅定,可見近幾年朝鮮發生的大事,全部都是以他的意志在推行。
其實不看這一點,只憑李爍還牢牢掌控軍隊,便可知他才是這朝鮮的主人。
“是”李暄答話道。
“兒子這就派人給襄王的人回話”
“不著急明天中午再說也不遲,你得讓人家覺得,咱們是真在反復商議”
“是”
答話之后,李暄退出了大殿,而李爍則是在繼續用膳。
再說另一邊,大明使者訓斥世子的消息,已經在漢城權貴之間傳播。
剛從外面打獵回來的明川君李暉,便從下人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對此他當然是高興得不行。
他和李暄雖是兄弟,相互之間關系卻不太好,眼見“仇人”遭罪他自是無比高興。
“嘴巴都要笑開了,伱是深怕別人不知道你高興”
李暉才進內宅,就被一道聲音教訓,抬頭一看正是其夫人崔氏。
沒錯,崔氏就是崔秀青,他二人已完婚有兩月。
對樣貌上佳學識淵博的妻子,李暉一向尊重有加,所以此時被教訓他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