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諸部之中,那些被羈縻統治的部盟,戰斗力雖弱一些但也比朝鮮強,如葉赫部這些外藩條件艱苦,反倒是戰斗要強得多。
“你們各自推薦三名副千戶,年齡要在三十以下,隨我左右聽候差遣”
站起身來,朱景洪拱手道“成敗在此一舉,我之榮辱皆賴諸君了”
“邊境各部已在開進,女真各部已陸續行動,待各方面佯攻開始才到你們出擊之時”
李氏父子犯下欺君之罪,作為臣子豈能坐視君父受辱,做點兒什么本就是應該的。
什么時候該獨斷,什么時候該聽勸,極少數人能分得清。
九月十七的中午,陳云泰不辱使命,帶著傳旨欽差高志文回來了。
“是”
除了這件事,朱景洪還得寫一道奏疏,一方面向皇帝稟告朝鮮局勢變動,同時簡單介紹自己的應對計劃。
祁延澤仔細研究過此前的西北之戰,其中朱景洪身邊的參謀團隊,讓他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怪不得人家能總打勝仗呢這是眾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正常軍需補給不難,但要在供應起行軍打仗,其中間的難度就提升了量級。
對朝鮮的突襲,乃屬于是絕對的機密,所以朱景洪沒有說得很詳細,怕的就是傳遞途中泄密,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了這三人,遼東水師提督趙成武也在,此番突襲作戰將由他任總指揮,而千戶夏揚作為進攻任務的指揮。
如今朱景洪放開管束,這些人必然會跟打上雞血一樣,一次性就要賺個夠本。
很明顯,朱景洪這又是在選“參謀”,對那些被選中的人來說,無疑是平步青云的機會。
雖然有接近十天訓練時間,但朱景洪明天就要到前線去。
比如糧草調運,比如地方上的協同,這些都得依靠文官出力。
“我來遼東時間較短,對軍隊和地形地貌的了解,絕對是不如在座諸位,所以具體怎么辦還需要諸位合力共計”
很快就是兩天時間過去,朱景洪的中樞指揮團隊成立,詳細的作戰方案也已制定出來,燕遼的軍隊已開始有條不紊調度。
他堂堂的親王,說自己榮辱仰賴他人,除了表達對在場幾人的信任,更是表明沒把他們當外人。
就是在這些點滴行為中,人身依附關系建了起來,并成為所謂的“自己人”或是“鐵桿”。
接見了這幾人后,朱景洪才見了高志文,一見面這人就把朝鮮破口大罵。
朱景洪先是安撫了此人,隨后簡單介紹了自己的意圖,然后他就順理成章收到了質疑。
“殿下,貿然開戰只怕不妥”
“高大人,不是我們想打,是人家都欺負到眼前了”
這話若讓李暄父子聽到,他們絕對會奮力辯駁,對于誰挨欺負他們有不同的看法。
“朝廷和圣上的顏面,已被他們扔到地上踩,我不把李暄父子弄死也就枉為臣子了”
高志文沒法反駁,他知道朱景洪能得以節制燕遼,本來就是為了應對朝鮮之變。
于情于理,朱景洪選擇開戰都說得過去。
高志文勉強被說服,而他本人也無顏回京,所以選擇上奏說明情況,并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而在他候旨的時間里,顯然也要給朱景洪白打工,比如監督巡視軍糧軍械轉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