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是喝過頭了才如此猖狂……
判定這一點,張寶東走向了屋子,隨即命人去打桶水來。
水到之后,張寶東示意其他人讓開,猛然上前把涼水澆到葉赫銘恩頭頂,透骨寒意直接讓其僵在原地。
幾息之后,葉赫銘恩終于回過神來,這時他已完全清醒過來。
這時張寶東靠近了葉赫銘恩,在他耳邊低語道:“葉赫將軍,殿下召朝鮮世子妃,你的罪過可大了!”
葉赫銘恩是借著酒勁過來,眼下他的醉意完全消散,又聽了張寶東這最后一句話,當然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禍。
張寶東接著說道:“宴會還在繼續,葉赫將軍還是回去吧!”
葉赫銘恩心情沉重,此刻他確實很想逃離此處,所以沒有多說便離開了。
隨后,張寶東便陰沉著臉轉身,看向手下千總問道:“人怎么進去的,明天伱跟我說清楚!”
葉赫銘恩竟能悄悄潛入,這對負責安保的張寶東來說,等于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光,不查清楚他會睡不著覺。
吩咐完這件事,張寶東再度上了樓去,進到了金佑顏的房間內。
在金佑顏看來,明軍這邊是蛇鼠一窩,眼前出現的張寶東和葉赫銘恩一路貨色,這讓她再度陷入驚恐之中。
拉緊了衣服,金佑顏縮在床的角落,嬌滴滴的眼神看得人是食指大動。
咽了咽口水,張寶東不斷提醒自己的想法很危險,然后他勾著腰對金佑顏說道:“世子妃,我們王爺有請!”
擔心這女人傍上朱景洪,所以張寶東對她格外恭敬。
聽是朱景洪召自己過去,金佑顏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雖然他很不想去,但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畢竟她連葉赫銘恩都反抗不了。
“來人……叫人伺候世子妃沐浴更衣!”
眼見金佑顏衣衫凌亂,顯得比較有礙觀瞻,張寶東才命人給她更衣。
沒一會兒,就有幾名女婢進入房內,手里還端著嶄新的衣物。
也不管金佑顏是否愿意,張寶東就讓人給她沐浴,他自己則主動退了出去。
這一折騰就是半個時辰,金佑顏行尸走肉一般,被沐浴之后換上了新衣,戴著頭巾被領出了房間。
一刻之后,他被帶到了朱景洪寢宮,里面除當值宦官再無旁人。
這里安靜整潔,這里氣氛肅穆,反倒讓金佑顏生出了安全感。
自從金州之行后,因在宴會上受了欺辱,世子李暄就對她比較冷落,從那時起她就開始缺乏安全感。
既然已逃不過被欺辱,相比被葉赫銘恩及其他將欺辱,朱景洪至少年輕地位高模樣好,對金佑顏來說無疑更容易接受。
而若是伺候好了這位,以后便不會再被旁人欺辱,于金佑顏來說是很劃算的買賣。
至于什么貞潔操守,在被李暄所負之后,她就再沒有了那般心氣。
此時她在努力說服自己,要平心靜氣看待此事。
而另一邊,宴會也已進行到了尾聲,葉赫銘恩這廝也在其中,還真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他也在努力說服自己,這次事情應該問題不大,畢竟自己又未真將金佑顏如何。
回來復命的張寶東,看到葉赫銘恩安坐,他也佩服這廝真有定力,竟不趁現在朱景洪高興來請罪。
反正這件事情,張寶東會如實上報。
倒不是說他喜歡打小報告,而是剛才他去請金佑顏,還有朱景洪身邊的宦官隨行。
他無法保證這些人不說,所以最好是自己主動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