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太上皇因身體原因未能出席,但這并不影響本次宴會的歡樂。
正月初一,照例舉行了大朝會,在京五品以上官員,以及各藩屬、部盟、土司、汗國的使臣們,在奉天殿外向皇帝送上了最崇高的敬意。
雖然如今西北戰事未歇,但朱景洪在東北快速平定朝鮮,依然極大提振了國威軍威,讓來訪的使臣們絲毫不敢小覷。
比較好笑的是,李爍父子和日本諸將,又被朱咸銘給牽了出來,被列國使節們好一番觀賞。
在這其中,最尷尬的莫過于朝鮮使臣,只能低著頭裝起鴕鳥。
至于日本使臣,一個月前他們從登州府上岸,還沒走到萊州就被錦衣衛奉旨拿下,然后全部趕回了海里去。
正月初一大朝會后,便是依照舊例的各項祭祀,除了祭奠世祖安寢的肅陵,皇帝把一切都推給了太子。
今冬太子身體也不太好,完成祭天祭地之后就累病了,之后的事情皇帝又就交給了睿王。
這是朱景淵頭一次負責這件事,代替皇帝行使祭祀神靈祖宗的權力,這讓他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本來朱景淵聲勢就隆,經過這么一安排更是人心思動,并再度助長了他的聲威。
至于朱景洪,自打此前肉袒負荊請罪后,他就一直過得非常謙遜低調,除必要情況他基本處于消失狀態。
所以這段時間,他整個人得到了極大放松,每天不是談情說愛就是聽曲看戲,心情好了還去上林苑打打獵。
當然,朱景淳二人各自招募的馬球隊,比賽時他也會出場去看乃至參加。
在此過程中,朱景洪也近距離觀察了梁毅,那個被朱云笙看上的少年。
雖是短暫接觸,朱景洪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個人有超越常人的拼勁兒,在賽場上表現得尤其突出。
轉眼之間,時間來到了正月十三,這是比較特殊的一天,因為皇帝要在武英殿賜宴,主要是宴請到京的番邦使臣。
襄王府后園內,朱景洪身著便服,正坐在閣樓內聽曲,張小月撥弄著琴弦邊彈邊唱著。
閉著眼睛,朱景洪徐徐搖晃著腦袋,顯然他聽得非常之投入。
就在這時,閣樓下傳來了腳步聲,然后歌唱聲便戛然而止,朱景洪一睜眼才發現是寶釵來了。
示意張小月退下,寶釵來到朱景洪身旁坐下,說道:“今日武英殿賜宴,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始,你也該換衣服入宮去了!”
“方才我已命人向陛下告假!”
知道朱景洪是不想出風頭,于是寶釵說道:“告假?總得有個緣故!”
朱景洪擼了擼袖子,而后拿起一塊糕點,邊吃邊說道:“偶感風寒,精神不濟!”
“哼哼……你這理由未免太牽強!”
“至少有個理由不是!”
“算了……隨你吧!”
“沒別的事,你就回去吧!”
“還有件事!”
“何事?”
“你不是說被噩夢所困嗎……過兩天就有人來給你治了!”
“哦?”
“別裝了,你不早就盼著嘛!”寶釵失笑道。
“之前提過一句,我還以為太子一家忘了呢!”
“如今老六家勢大,他們又怎能忘了了!”
“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