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方才滿意,隨即說道:“坐回去吧!”
“是!”
這只是宴會的一個小插曲,處理下來無人敢挑刺,可見寶釵在王府地位之穩固。
“王爺說呢?”寶釵象征性的聽取意見。
朱景洪平靜答道:“家和萬事興,誰鬧騰誰就沒把王府當家,要我說趕出去都不為過……王妃還是偏袒她們了!”
一聽這話,甄琴幾人才真的怕了,趕出王府對她們來說等同去死。
而朱景洪的這句話,也把其他人嚇到了,一時間紛紛自省起來。
家和萬事興當然有道理,對家大業大的襄王府更是如此,畢竟被外人全方位盯著,隨便什么事都可能被做文章。
也因為這個小插曲,整場宴會氣氛變得更嚴肅,只持續了半個時辰就結束了。
晚上朱景洪是跟寶釵歇息,第二天起來他便去了小校場練武。
接下來的幾天,朱景洪都沒什么事,他也可以放松一下身心。
其實嚴格來說,也不是沒有事,比如想來拜訪他的人極多,只不過全被婉拒了。
比如正月十七這天,襄王府外鄭何賈三人就吃了閉門羹,此刻只能準備打道回官舍。
時隔四年,賈雨村也已成長為封疆大吏,有資格和鄭何二人站在一起。
時勢造英雄,他三人趕上趙玉山清丈土地,迫不得已成為了執行層,本已做好粉身碎骨的準備,那知如今都已乘風而上。
而這其中,少不了朱景洪這位后臺。
說是后臺,其實朱景洪也沒起多少具體的用,可架不住這三人拉虎皮做大旗,只借朱景洪威名就能化解很多危機。
但如果有機會,他們仨也想靠到太子和睿王,畢竟清流總是比濁流要好。
只可惜,也因為時勢緣故,他們被打上了佞臣的標簽,根本不可能融得進清流。
“殿下說了,近日府上多事,還是不見為好……咱們就別攪擾了!”鄭顯林嘆了口氣。
何顧謹跟著答道:“唉……殿下屢遭誣陷,避世一些也屬正常!”
“你們看……又有人來了!”賈雨村突然開口。
戰鄭何二人看向不遠處,果然有一頂轎子過來,作為陪著的是婆子和丫頭,可見里面坐的是一名女子。
“想來是找王妃……”鄭顯林揣測道。
然而下一刻,那轎子停在不遠處的角門,就聽那婆子說道:“妙玉法師,前來為襄王殿下講經,煩請通稟!”
“法師?姑子?殿下會見這種人?”何顧謹深感詫異說道。
“應該不會吧……”鄭顯林并不確定。
這時賈雨村答道:“那轎子好像是宮里樣式,只怕還真進得去!”
聽到這話,鄭何二人方細細打量,才發現那轎子確為宮中制式。
果然在幾息之后,便有一宦官出了王府,引那轎子進入王府內去。
眼看那轎子消失在門內,鄭顯林方說道:“走吧……咱們過兩天再來!”
他們三個人都為封疆,接下來要干的事更難,所以非常想見朱景洪一面,畢竟狐假虎威也得有個依仗。
他三人離開了,而妙玉則已進得王府。
她其實不想來,所以一直在推脫,但耐不住太子妃勸,所以拖到上元節后她還是來了。
改變不了就接受,所以自打昨天起,妙玉就在做心里建設,想的是講經說法沒什么大不了。
可今日在路上,以至于現在到了襄王府,她的心就越發感到不安寧,乃至于現在變得口干舌燥。
都已被他摸完看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妙玉仍在嘗試說服自己。
為了神教大業,為了能助太子登基,犧牲自己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