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確實想得很周全,對于給朱景洪辦私事的這件事,他本人也非常樂意效勞。
畢竟給朝廷辦差是分內事,給朱景洪做事則是人情,則是穩固關系的紐帶。
“是!”
“你膝下還無兒女?”
“臣成婚不到兩年,且常在外征戰,所以暫無子嗣……”
“這可不行,你如今年少得志,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嫉妒,就怕別人會拿此事來做文章!”
“你明白我的意思?”朱景洪再度回頭。
沒有兒子,確實是孫紹祖的心病,見朱景洪連這些都在關心,確實是讓他感動得不行。
但真實原因卻是,朱景洪覺得孫紹祖沒孩子,就不方便往后拿捏此人。
他的這一心思,跟此前詢問倪二兒子時一樣。
對這些安插在重要崗位的人,朱景洪會想盡辦法去拿捏。
“臣明白……此番回京,定會好生……”
“這些就不必跟我說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二人又繼續往前走著,這一次是朱景洪在介紹朝鮮的事,便讓孫紹祖意識到這件差事,十有八九會落自己頭上。
連錦衣衛也是自己人,那自己去了朝鮮不是土皇帝?
不對,殿下才是朝鮮無冕之王……孫紹祖很快糾正了觀念。
朝鮮被如此布局,很明顯是朱景洪要做些什么事,孫紹祖知道自己要明確自己的位置,千萬不能誤了這位爺的事。
殿下能把我捧起來,也能輕易把我拉下去……孫紹祖如此想著。
二人又談了差不多兩刻,太陽西斜之時,余海找上來稟告了一件事,便讓孫紹祖意識到自己該走了。
只是在臨別之時,這廝忍不住道出了一件事。
“殿下,
孫紹祖所謂的“弟兄”,可不是最底層的大頭兵,而是在五品及以上的將領此前都在西北前線參與作戰。
這些人在朱景洪立功升遷,如今輪換回來分布于侍衛親軍和京營,都想著要感謝朱景洪一番。
只可惜無論去年還是今年,過年期間朱景洪一律不見客,讓這些人只能“望洋興嘆”。
“不必了,你們一心為朝廷建功就好,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還有一事,臣要稟告!”
“講!”
“得知殿下在朝鮮連戰連捷,如今在西北的弟兄們,也都盼著殿下再度前往掌君,此事……”
現在在西北的主力,對比朱景洪統兵時差不多全換了,即便如此這些人仍希望他去統兵,可見他在全軍威望之高。
對于這一事實,朱景洪心里當然高興,可同時他也生出了擔憂。
軍中威望如此之高,是對皇權很大的挑戰,這對他來說風險可謂極高。
“此事不可再提,主將任免自有圣斷,豈是做臣子的能置喙!”朱景洪冷著臉問道。
見朱景洪是真生氣了,孫紹祖連忙告罪:“是……臣失言,殿下恕罪!”
“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這些天老實在家待著,別給自己惹是生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