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終究情況不同,朱景洪便老老實實待在了原地,看著不遠處眾人縱橫馳騁。
“平息此事?如此……豈不可惜!”朱景源心有不甘。
聽到這話,朱景源有些迷茫,于是問道:“先生此言何意?”
可這次事件,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所以眼下他很期待皇帝的反應。
“上司叫臣前來,讓我將殿下冠帽送還!”
但是,他只有這一條路。
跟著走了一陣,朱景洪發現自己猜對了,還真和上次一樣是在隆武殿。
“咱們可以讓人出面,點出張儒林審案證據不足,不能作為定罪憑證……”
老頭子這是什么意思?把這些人都召集在一起,是專門給我看的?
心里暗暗想著,時間也過得飛快,半個時辰過去時,太陽已落到了遠處宮墻。
果然捅老頭子心窩了……朱景洪暗自揣度。
這一次,朱景洪算是跟皇帝打擂臺,從這一點來說他確實沖動了些。
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就敢羈押這么多的將官,張儒林這罪名可就不輕了。
此刻他非常痛心,以為朱景洪將要隕落,而這將是大明朝的損失。
即使案情證據再充分皇帝,也得考慮對軍隊的影響,以及自身對軍隊的掌握。
事情轉變之快,可以說讓人目不暇接,朱景淵還沒想好如何應對朱景洪,就得跟心腹們商量如何對抗太子。
“殿下,睿王和襄王,眼下或許都希望證據有誤!”
朱景源繼續點頭,同時在思索自己該怎么做。
感慨了兩句,王培安只能選擇離開,并思索著自己能做點兒什么,可以幫朱景洪度過危機。
言罷,朱景洪起身離開了,即便王培安想賴著不走,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奈何。
進了東華門,朱景洪本以為是去乾清宮,卻被宦官直接往北帶了去。
看著眼前神色堅定的妻子,他的心被強烈的幸福感所包裹,而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老六媳婦兒……”
現在看來,朱景洪認為自己已初步完成設想,加之他與皇帝確實有父子之情,而且還有皇后這道保險在,所以他不認為自己會輸。
“殿下……”
看著王培安,朱景洪一本正經說道““先生……若他們有罪,我也確實有過錯,受罰是理所應當之事!”
畢竟除了他,還有睿王和太子做選擇,人心一變事情可就亂了。
他拼了命在東南西北拱火,然后化身救火隊長四處滅火,為的就是讓自身于大明具有不可替代的用處。
待朱景洪靠近,程英便主動迎上前來,說道:“殿下請稍候!”
“爹,您喝茶!”朱景洪勾著腰說道。
寶釵雖聰穎,可終究是個女人,在沉默了一陣之后,便看向朱景洪說道:“你現在……進宮去,在圣上問罪之前跟母后認錯,還有挽回的余地!”
“先生怎么來了?”
侍衛來請,確實顯得很不尋常,這給寶釵心頭更蒙上了陰霾。
“你以為我不知道,事就是你們挑起來的,你們兩個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時間來到下午,在東宮運作之下,刑科一名給事中去了都察院,公開質疑了張儒林的審問過程。
能被朱景洪稱為先生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王培安。
王培安是都察院僉都御史,他的上司便是副都御使,但也可能是都御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