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清楚,皇帝和朱景洪相見的場景,對他們外人來說非常危險,自然是能躲就躲。
這個道理王修二人也明白,所以當他倆出現時,也表達了跟柳芳二人一樣的意思。
于是乎,朱景洪自能獨自去見皇帝。
轎子內朱景洪神色凝重,他不知自己算不算把差事辦好,所以接下來的覲見讓他不安!
以前他有過同樣的經歷,好幾次還惹過更大的禍,可他從來沒有如此不安過。
究其原因,還是心態變了……扮豬吃虎玩不下去了。
必須要重立人設,降低自己的威脅,讓老頭子安心才行……這是朱景洪昨夜開始深思的問題。
皇帝畢竟是玩“玄武門繼承”上位,當年也曾帶領軍隊四處征討,威望之高可謂一騎絕塵。
朱景洪所謂的勢大,也只是跟太子和老六比,跟皇帝比起來則差得遠。
所以,他必須和皇帝處好關系,搞玄武門這等手段,是陷入絕境才能考慮的事。
何況我之所想應該沒錯,我就是老頭子最好的選擇,他忌憚我也應看重我才對……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在朱景洪心頭亂竄,既然讓他心憂有使他寬心,整個人便處于反復磋磨中。
再說乾清宮內,朱咸銘看完了上午的章奏,此時正坐在西側暖閣書案后。
在他面前,兩名小宦官展開了一軸畫,上面畫的正是初春行獵的景象。
畫卷之上,朱咸銘坐在老虎頭上,手里拿著朱景洪剝的橘子,與后者一同看向遠處侍衛抬來的獅子。
朱咸銘雖是在看畫,心里想的是當日情形,直到如今還讓他心感愉悅。
可一想到近兩日發生的事,便讓他的好心情變得擰巴。
朱景洪這兩天不好過,朱咸銘一樣心里不痛快。
還是那句話,他承認朱景洪非常優秀,但也因此而對其極端忌憚。
如何繼續相處,如何重新建立此前的默契,也成了讓朱咸銘頭疼的事。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父子二人昨日的見面,稱得上是雙輸的結局。
所以這一刻,看著畫卷上的場景,朱咸銘只覺得讓他懷念。
只可惜,懷念也難以回到從前,似乎正常來說是這樣。
在他思索之時,外面傳來小宦官的稟告道:“啟稟陛下,襄王殿下求見!”
聽道這話,朱咸銘心里想的卻是,以往老十三從不會這般講規矩,此時就該直接出現在他面前。
心里嘆了口氣,朱咸銘說道:“叫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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