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很快,朱景洪出現在暖閣外,目光平靜直接與皇帝對視,可以說是毫無臣下該有的恭順。
進入房內,朱景洪按照規矩,向朱咸銘行了大禮。
“兒臣朱景洪,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這些話,朱咸銘其實心里不舒服,但要說到底怎么不舒服他一時間又說不太清楚。
“起來吧!”
隨后,朱景洪站了起來,便主動問道:“不知父皇召見,有何要事?”
“你這些天,在府里過得可是逍遙!”朱咸銘淡定問道。
“總得給自己找些樂子,人生得意須盡歡嘛!”朱景洪應付道。
“那看來你很得意!”
“兒子身居親王之尊,普天之下幾人比得?自是稱得上得意之時!”
聽到這話朱咸銘笑了,暗道這小子耍嘴皮子的功夫見長了,可見這個把月讀書還是有用。
“你可知曉……近日京城內發生大事!”
“京城里發生的事情很多,不知父皇詢問的是哪一件?”
“朱景渟被打死,世人都說是你指使!”
“這是胡說!”朱景洪直接否認。
“我也信你不會用此下作手段!”
這件事就算揭過了,隨后朱咸銘接著說道:“可如今,朝廷內外對你攻訐不斷,說伱是結黨營私……你怎么說?”
朱景洪反問道:“爹……您是不是也覺得,兒子是要結黨營私?”
朱咸銘確實無法判定,作為皇帝他必須要懷疑,作為父親他又不希望這是真的。
“現在是我在問你!”朱咸銘冷冷道。
與皇帝對視,朱景洪平靜道:“兒子想喝點兒酒,然后回話!”
“喝酒?”
“對……要烈酒,上三壺!”
聽到這小子要喝酒后再回話,朱咸銘只覺得離譜,想來從古到今都沒有這樣的情況。
他不是一般的帝王,面前站的更不是普通臣子,所以朱咸銘允了這離譜的要求。
很快,程英親自端了酒進入殿內,正要給朱景洪倒酒時,卻被后者奪過了酒壺。
朱景洪取掉壺蓋扔掉,然后便提壺往嘴里灌了去,一壺飲畢然后是第二第三壺。
兩三分鐘之內,三壺酒都灌進了朱景洪肚中,也讓他稍微有了些醉意。
“to……”
聽到這奇怪的發言,朱咸銘下意識問道:“什么?”
“爹……我就知道,您不信我!”
“我結黨營私?我跟誰結黨了?我私下里見誰了?我又營了哪門子的私?”
“那些個差事,不全都您派給我的?”
“金陵剿倭,西北平叛,遼東定朝……兒子不都是奉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