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淵退下了,在趕往奉天門的路上,碰上了前來覲見的太子。
“四哥,你身體可好些了!”朱景淵笑著問道。
他越是滿面春風,太子就越是不高興,此時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想法。
冷哼一聲后,朱景源直接走開了,反倒讓朱景淵笑容更甚。
再說朱景源來到皇帝這邊,便老老實實的參拜了下去,然而皇帝卻沒叫他起來。
“讓你想辦法壓制輿論,維護天家顏面,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老十三不成器,老六耍滑頭……難道你也要跟朕假意逢迎?”
見老六老十三都被罵了,朱景源心里立即平衡了許多,于是他便答道:“兒子辦事不力,實為大罪……還請父皇懲處!”
“懲處?你是太子是儲君,遇事本該竭盡全力化解,眼下卻說這些話來……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聽到這些話,朱景源心中大感惶恐,而這也暴露了他仁弱的本質,無論手段如何提升都難以改變。
在他有五雷轟頂之感時,卻聽皇帝繼續說道:“這么多皇子中你最實心用事,眼下正是你施展才能的機會,別再讓朕失望了!”
這個轉彎來得太快,朱景源連忙磕頭應是,心里亦重新生出了斗志。
而在奉天門處,朱景淵只遠遠看到,太子是跪著在答話,待遇比他可差得太遠了。
隨后朱景淵便高興離開,而太子又被耳提面命了一會兒,才心情沉重告別了皇帝。
不得不說,這兩位真的主動做事時,情況就逐漸發生了轉變。
掀起輿論的中堅,基本是他倆各自的門人,他二人強力壓制后輿論熱度便降了下來。
加之皇帝秘令內閣向下施壓,輿論熱度就進一步回落,最終只剩小貓小狗兩只,直接被罷官趕回了原籍去。
而朱景渟身死之事便塵埃落定,其本人是身患惡疾而死,而不是流言所傳的羞憤而死,更不是被朱景淳所打死。
正統十四年三月二十七,襄王府長史官王培安得皇帝差遣,被派往了西北繼續監軍去。
三月二十八,因皇后身體逐漸康復,皇帝主動在宮里召集家宴,要皇室近支都來為皇后道賀。
此前坤寧宮被封鎖了消息,眼下皇后身體好轉起來,當然是沒必要再封了。
所以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便陸續傳到了皇后耳中,她這才知道京城已經歷過天翻地覆。
坤寧宮內,帝后二人對坐,皇帝正給皇后倒茶。
“所以,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皇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他二人此時談話,并無旁人在場,可以保證內容不會泄露。
放下茶壺后,朱咸銘方說道:“此前我懷疑老四或老六!”
“現在呢?”楊清音追問道。
“說不準!”朱咸銘答道,此時他也非常無奈,皇帝也不是無所不能。
“算了,讓事了!”
楊清音點了點頭,她也猜測是老四或老六,查不查的于她而言也沒必要,畢竟真相有時候很殘忍。
隨后楊清音轉移了話題,說道:“駙馬的人選,就這么定了?”
朱云笙要成婚了,駙馬人選已基本確定,正是朱云笙一眼看中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