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朱咸銘斬釘截鐵。
這一刻,朱景淵無話可說。
他知道自己若再多言,老頭子很可能要生氣,到時他可就得承受怒火。
所以朱景淵慫了,眼下他可不敢提擔當了。
但其實他如果再據理力爭一番,皇帝也不會太過于生氣,反而會稍微高看些。
若不跟朱景洪比,朱景淵其實還是很優秀。
“過兩天再談,他們若還不松口,那就別談了!”
“是!”
這邊父子二人不歡而散,而此時在北鎮撫司南城千戶所外,一名宦官下馬展示了拜帖,然后被當值的校尉領了進去。
這人誰都不找,而是直接去了千戶王繼陽的大堂,后者得知消息已迎了出來。
“喲,許公公,你怎么來了,是有事吩咐?”王繼陽笑著相迎。
此人來自廣陽王府,王繼陽當然要給些面子。
這位許公公也不敢托大,連忙欠身回禮:“王千戶,難道沒有事,就不能來拜訪?”
“這是什么話,咱這衙門敞開,公公隨時都能來!”
“請……”
二人一陣客套后,便到了后室落座,已有差役送來了茶水。
“公公伺候三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吩咐?”
這位許公公叫許成,是廣陽王府的總管太監之一,相當于襄王府的鄧安張平安。
他今日前來,等同于代表朱景潤來,所以王繼陽不敢有絲毫怠慢。
“王千戶,吩咐不敢當……只是我們王爺有個小忙,需要您幫一幫!”
沒等王繼陽問是什么忙,就聽許成接著說道:“你放心,我們王爺不會虧待王千戶的!”
說話之間,許成掏向了懷里,然后抽出了五張銀票。
“這是五千兩銀票,是王爺的謝意……還請千戶大人幫忙!”
一次給五千兩銀票,王繼陽感慨這位三爺闊綽時,也思索起來事情是不是很難辦。
所以他沒著急接,而是問道:“公公,你這是什么話,三爺有吩咐直說就是,拿這些東西就外道了!”
“誒……交情是交情,規矩也不能亂,若總是讓人白效力,往后誰還給咱王府臉面!”
話說到這一步,王繼陽也不想白費口舌,便直接問道:“卻不知三爺,是要吩咐何事?”
許成不賣關子,滿是輕松說道:“府里有個奴才叫劉三,興許做了什么偷雞摸狗之事,今天被你們錦衣衛給拿了!”
“此人若真作了孽,自當以國法治之,但他畢竟是王爺身邊人,若以公法治之……王爺臉上也不好看!”
密切關注著王繼陽的神色,許成接著說道:“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能否將此人交給在下,鎖拿回去直接打死!”
“如此不但懲治其罪行,也可借機整飭王府上下!”
聽起來非常合理,但王繼陽總感覺不對勁,具體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王千戶?”
“哦……哦……此事我還不清楚,待找人問過之后,再給公公答復如何?”王繼陽顧左右而言他。
能在北鎮撫司這種衙門坐穩千戶的位置,王繼陽自然是非常謹慎小心。
這件事看起來是小事,可他還是不沒有隨便下令。
許成無法確定,劉三被抓是否與那件事有關,眼下卻知王繼陽對此不知情。
那件事情牽扯重大,如果已經露出馬腳,王繼陽肯定會親自督辦,眼下肯定不會說要了解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