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重大,我也不便插手!”王繼陽沉聲答道。
他幾乎可以確定,許成這廝沒跟他說實話。
“王爺那邊,可還等著消息……”許成打算拿朱景潤來壓。
已經上過當了,王繼陽當然不會再上當,于是他直言道:“煩請公公回稟殿下,就說在下力有不及,這次幫不上忙!”
“公公帶來的銀票,煩請您拿回去!”
即便許成不拿走,王繼陽也得硬塞給他,他越想越覺得此事危險。
那李文釗是什么人?是襄王府提起來的人。
平日他處事低調,今日一反常態,是不是說案子牽涉到兩家王府?
猜到這一點,王繼陽更是悚然,冷汗不自覺從他后背冒了出來。
讓他感到害怕的是,他差點兒站到了襄王府對立面,這無異于是自尋死路。
我收了許成拿的銀票,會不會讓襄王府以為,我是跟廣陽王府一條心……王繼陽越想越是憂心。
所以那些銀票,他必須要還回去,許成不要都不行。
許成確實不想要,他現在已急得不行,只想趕緊出千戶所去稟告情況。
但王繼陽哪會讓他走,愣是拉著去了自己的大堂,然后把銀票塞給了許成。
許成連忙離開,隨后飛速離開南城千戶所,幾分鐘后他來到了一處巷子。
巷子里面,停著一頂灰布小轎,看起來是格外的不起眼。
然而許成停在了這轎子外,然后便跪下向轎子行了大禮。
“王爺,奴才無能,未能將劉三帶出!”
沒錯,轎子里是廣陽王朱景潤。
劉三被抓若說出不該說的,把謀害三位嫡皇子的事抖出來,對朱景潤來說無異滅頂之災。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朱景潤確實很有決斷,所以提前他就決定好,如果許成帶不出人來,他就親自來南城千戶所帶人。
甚至不需要把人帶走,只要當場把劉三弄死,死無對證下他將平安落地。
他這當然是在梭哈,但他知道若不抓住當前機會,再拖一陣連梭哈的機會都沒有。
“我親自去!”朱景潤答了一句。
“王爺,能否再想想辦法!”許成勸道。
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許成是真在為朱景潤考慮,此時的擔憂也發自真心。
“走吧!”朱景潤嘆了口氣。
語氣雖是平和,卻展現了堅定的態度,于是許成也就不再勸了。
客觀來說,這朱景潤確實是個人物,手段周密心性堅定且有決斷。
他自覺不比任何人差,唯一可惜的是沒從皇后肚子里爬出來。
否則,哪還有老四老六老十三的事……轎子里面,朱景潤如此想到。
很快,朱景潤的轎子被抬到了千戶所門外,由許成亮明身份后轎子被抬了進去。
許成這廝專門記了路,他直接找向了劉三關押處,而不是再去找王繼陽。
“千戶大人,廣陽王親自來了!”
李文釗面前,任福才正在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