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睿王府內內宅書房內,朱景淵高興得把書都扔了,看得一旁的陳芷很是心疼。
“這可是孤本,好不容易才尋來的!”陳芷親自撿了起來,小心放回了書架上。
“瞌睡來了送枕頭,那柳尤氏可真是辦了大好事了!”
越說越興奮,朱景淵根本坐不住,一邊走一邊說道:“此前那趙津上告,老十三便被老頭子懷疑,這次又是他的門人上告,老頭子只怕會認定是他了!”
此時,陳芷已坐到書案后的椅子上,翻著面前的擺放的書冊。
陳芷適時道:“你也別高興太早,老十三如今樹大根深,老爺子一時也動不了他!”
朱景淵把事情看得很透,只聽他道:“老十三最近是壯得很,可比起老爺子經營多年,著實還差了不少呢!”
當今皇帝已在位十年,當年也是靠軍功起的家,現如今掌權的中高層將領,幾乎全都受過他的提拔任用。
朱景洪是很厲害,可跟老頭兒比絕對實力,那確實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當然,太子和睿王加起來,跟朱景洪比絕對實力,同樣也差了很大一截。
“殿下,剛得了消息,圣上召襄王殿下覲見!”
聽到外面心腹的稟告,朱景淵更是笑容燦爛,對陳芷道:“聽見了?老頭子這么快召老十三,顯然是懷疑他了!”
再說乾清宮內,當朱景洪趕到時,便看見了皇帝陰沉的臉。
“老十三,今日順天府衙上呈文書,有一婦人提告寧國府賈家!”
“我聽人說,柳家是你的門人,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皇帝語氣很不好,這個問題很不好答。
此刻朱景洪也很難受,這完全就是無妄之災,關鍵是他還栽了兩次。
雖然皇帝沒叫起來,但朱景洪還是自顧起身,同時很干脆的說道:“爹,兒子性子直,說話就不藏著捏著了!”
“說到底,您是懷疑兒子在陷害四哥,可對?”
“現在兒子回您的話,兒子絕無此心更無此行,何況兒子雖愚駑,卻也沒笨到……讓自己得力門人去做此事!”
“那柳尤氏為賈尤氏之妹,得知長姐身死她心有懷疑,前去上告為人之常情,兒子與此事無半分干系!”
朱景洪解釋的內容,朱咸銘當然也能想到,可他又不免多想了一些,比如朱景洪可能在玩兒“虛則實之”那一套。
皇家這一攤子事情,本就千絲萬縷攪作一團,哪里又能理得清楚。
比如在懷疑朱景洪時,朱咸銘也在懷疑是老六搗鬼,甚至還懷疑是老四自導自演苦情戲。
皇帝是孤家寡人,在皇后去世之后,朱咸銘更是再無人可信了。
“你所言雖有幾分道理,可那柳家終究是你門人,世人豈會不有所猜忌?”
言及于此,朱咸銘冷冷道:“你跟我說這些,難道能堵住天下人之口?”
“你當與那柳家,斷絕聯系以證清白!”
皇帝這樣安排,確實是在為朱景洪的名譽著想,但更多是為維護皇家顏面。
若真被世人揣測,說皇家兄弟鬩墻,且還連續幾代如此,朱咸銘會覺得很丟臉。
在死了妻子后,對家庭和睦這方面,他越發的重視起來。
雖然不愿遵從皇帝的安排,但朱景洪還是點頭稱是。
“你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