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推給我就是,我一個婦道人家,可沒你那般能忍,老爺子要罰就罰我好了!”
起身走到一旁,寶釵徐徐道:“反正我就是氣不過,以往他們勢大咱們忍了,如今他們都成了那副德行,還要我忍……我不想忍!”
甩袖起身后,朱景洪嘆了口氣,而后答道:“我去跟老爺子請罪們,你這敗家娘們兒!”
見朱景洪真生氣了,寶釵又找補道:“即便咱們有錯,可若老爺子知老六在府里做那些事,還指不定怪誰!”
“行了,你少說兩句!”朱景洪沒好氣道。
老六在府里做的事,朱景洪當然很清楚,對這位六哥他也恨之入骨,只是要維護皇家的體面,所以他無視了這些事。
但老六各種詛咒謾罵,也確實讓朱景洪恨極,所以寶釵報復這件事,他其實也沒太生氣。
于是他這位壽星,便只能在生日當天,急匆匆的第二次進宮去。
睿王上吊的消息,朱咸銘也知道了,其他該知道的事他也知道。
所以這攤子爛事,也讓他極為憂心。
他憂心的點在于,若這兩兄弟連表面和諧都不顧,那他百年之后豈不是要相互殘殺。
“陛下,襄王殿下覲見!”
等了幾秒后,朱咸銘方說道:“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朱景洪進到了內殿,然后發現皇帝書案上,擺放的奏本比上午還多。
此前政斗結束了,但卻是硬仗的開始,全國范圍推行清丈,每天要處理的東西實在太多,勞心勞力而且還得罪人。
所以近兩年,朱景洪對皇位避之不及,坐上去指定忙得焦頭爛額。
“爹,兒子是來請罪!”
“何罪之有?”
“因寶釵一時使性子,克扣了六哥用度,才讓他今日尋了短見,這都是兒子的過錯!”
朱景洪在擔心皇帝多想,但其實皇帝也怕他變了心,面上都不愿認老六這兄弟了。
見朱景洪坦然請罪,朱咸銘便安心了一些,此時他想到的不是訓斥,而是要安撫小兒子的情緒,畢竟這件事里朱景洪也受了委屈。
“老六就是個混蛋,他在府里做的那些事,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看你媳婦做得對,就該斷了他的酒水佳肴,讓他活得清醒些,免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聽到皇帝說這些話,實話說朱景洪有些意外,隨即他便說道:“這都是兒子的過錯,爹您罰我就是了!”
“行了行了,老六這不是沒事,說什么罰不罰的,往后他們用度就依現在,也讓他吃點兒苦頭!”
朱咸銘已不想再聊此事,隨后問道:“今日府上熱鬧,喝了不少酒吧?”
“是喝了些!”朱景洪略帶拘謹回話,這是他該有的謙卑姿態。
“還是年輕好,羨慕你啊……不像為父,終日為案牘勞形,說是九五之尊,卻跟田間老農一般!”
朱咸銘這番感慨發自內心,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許久沒跟人聊心里話了。
主要是這世上,夠資格跟他聊心里話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說一個都沒有,朱景洪也只能說勉強算得上。
嘆了口氣,朱咸銘平靜道:“正好,也到了午膳的時候,陪為父喝兩杯吧!”
“是!”朱景洪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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