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用就得用,攢那么多錢作甚,只要能掙錢不就行了!”朱景洪淡定道。
他確實可以淡定,如今朝廷田稅商稅充盈,一年折銀已在七千萬左右,若是不打仗一年固定銷在三五百千萬左右。
換言之,只要不打仗或沒啥天災人禍,朝廷一年結余可有三千余萬,所以朱景洪根本不怕錢。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可放開手用了!”
事實上,寶釵來之前就知結果,但這種大事她還是要請示,這是她謹慎識趣的表現。
這時朱景洪問道:“可用了午膳”
嘆了口氣,寶釵答道:“事情多得很,哪顧得上用膳!”
“若是不嫌棄,就與我一同吃吧!”
面露微笑,寶釵道:“說起來,咱們也有些日子沒一起用膳了!”
后宮女人眾多,每一個都有不同風情,朱景洪根本忙不過來,她這皇后被冷落一些,本也是很正常的事。
對此寶釵早有預料,所以她說話時很平和,絲毫沒有抱怨之心。
她本來也不該抱怨,畢竟她依然是分得皇帝寵愛最多的人之一,何況還是中宮皇后且育有三子。
很快時間來到下午,眾文武官員已陸續到達武英殿,此番來的還有各藩屬使臣。
武英殿內外,龍禁衛增調了護衛人手,乾清門侍衛也提前到了場。
大約酉正初刻(晚六點),當朱景洪趕往武英殿時,得到通知的臣子們出迎,總共四百多人列班于武英門外。
朱景洪乘坐輦轎,在司禮監眾人簇擁下趕來,此刻他依舊是一身常服,只不過從白天的赭黃換成了紫色,顯得稍微要親切一些。
“臣等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走下輦轎,朱景洪來到臣子們之間,放眼望去周圍盡是參拜之人。
這是極正式的賜宴,周圍除了有御史糾察風紀,還有北鎮撫司和東廠的人盯著,任何人都不敢有絲毫失禮。
朱景洪沒有直接叫起,而是邁步往往宮門內走了去,其身后一眾大太監隨行而入。
正當他要開口,讓余海傳旨眾人起身時,在這靜謐的現場卻傳出了哭聲。
沒錯,是哭聲,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這讓朱景洪有些詫異。
不只他聽到了,現場文武官員們都聽到了,但所有人仍是不敢亂動,只能用耳朵分辨聲音的方向。
而現場糾察風紀的御史便無顧忌,直接放眼搜尋聲音傳出之處,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錦衣衛的人也不例外,陳云泰這位指揮同知也在,只看到他親自帶著兩名千戶,也朝著哭泣那人找了去。
只從衣著,眾人便可分辨出來,此人乃是日本國的使臣。
錦衣衛將人拿下,依著御史的意思把人帶走,而朱景洪則是再度轉身,朝著宮門內走了去。
這次事件就這樣結束了,看起來似乎微不足道,但多數人都猜測會有后續,或許又是件了不得的事。
“讓人問清楚!”朱景洪沉聲吩咐。
“是!”余海應下。</p>